如若不然,他便能在看到這畫像之時,便猜測到其身份。
從而推斷他們眼下的處境究竟如何。
但是如今,卻隻能被迫而行。
想到此處,楊清便將目光再度落到畫像之上。
“費盡周折將我等引來,不知所圖為何?不若開誠布公。”
畫像上的人依舊一派悲天憫人,但是楊清卻能感覺到這畫中人好似又看了他一眼。
楊清依舊是對著那畫一動不動。
他在等。
等,是需要耐心的。
他有。
但是他覺得對麵的這人,不一定會有。
漫漫人生路,其實,等待有時候,是一件極其耗人心神之事。
楊清等過十數年,這滋味,他再懂不過。
果然,他這念頭剛剛落下,這畫像便無風自動。
然後,楊清便看到這畫像上頭開始滴血。
一滴又一滴。
在他腳邊聚集。
很快便在那地上,聚起了一小灘血水。
楊清低下頭去,竟是恍惚間看到那灘血水中,那個畫像中人在衝著他笑。
楊清垂下雙眸,很快又睜開。
那血水已然幹涸。
而身後原本緊閉之門,再度打開。
楊清拾步而行。
而那門,在他離開後,便又關上了。
見楊清出來,不二與江之洲都迎了上去。
而他們身後的村民則將目光都落在他們身後的祭廟上。
畢竟他們還在等著神靈開示。
他們這一村人,將何去何從。
“這祭廟裏頭,是何光景?”
終究是忍不住,那村長走到楊清跟前,就問了一聲。
楊清道:“在下隻看到一幅畫,並未見到其他。”
一幅畫中的淵源,他自然是不會對著他們講的。
一幅畫?
那漢子便也不再追問,而是熱情地對著楊清他們道:“既然這位公子乃是命定之人,便是我等之恩人。”
“如若不嫌棄,便隨我們一道去用個便飯吧。”
漢子很是殷切地看了看楊清身側的那幾個人:“諸位好漢可以先去院中洗漱一番,這飯菜很快就可備好。”
看著這漢子一下子就熱情起來了,村民們也對著楊清他們綻開各式笑容。
楊清與江之洲他們隨意應下,便順著人群去一院落洗漱了一番,更換了一下衣物。
等到他們出來,那村長已經在村子口擺下了大桌宴席。
上麵雖說沒有很多珍稀菜肴,但勝在新鮮可口。
有肉有菜,這酒,自然是少不得的。
楊清他們麵前,都被擺上了幾個酒壇子。
楊清看著正坐在他對麵的村長臉上那抹極度高興的神情,眼裏眸光一閃。
他舉起酒杯,卻是不喝,隻是對著那村長遙遙相敬一番。
隻不過,江之洲和不二他們卻是喝了個痛快。
而酒足飯飽之際,那村長還十分周到地將他們送去了客房。
隻不過,等到外頭的腳步聲全都遠去後,那幾個已經醉翻在床上的身影,卻是紛紛動了起來。
“這村長的心倒是夠狠的,直接往酒水裏頭下了斷腸草。”
不二率先坐起,看向也睜開了眼睛的楊清。
“少爺,咱們什麼時候動手?”
如若不然,他便能在看到這畫像之時,便猜測到其身份。
從而推斷他們眼下的處境究竟如何。
但是如今,卻隻能被迫而行。
想到此處,楊清便將目光再度落到畫像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