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一個借口。
看著裴不羈還是一臉的無事狀,楊清隻感覺自己的胸口有些悶。
說來,眼下這樣的境遇,還是他帶來的。
若非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向著死地而行,他這些身邊人,又豈會如此隱忍?
“不二,將身上所有調理內息的藥丸拿出來,看著哪些合適的便給裴大俠服下。”
眼下,他們還在別人算計之中,不能再有任何的閃失。
裴不羈的嘴巴動了動,想要說些什麼,最終卻是什麼也沒有說。
他默默地接過不二遞過來的藥丸,然後服下,運功調息。
半柱香過後,他才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他對著楊清微微扯了扯嘴角:“讓公子擔心了。”
說著,他便緩緩起身。
隻是他剛剛站起之時,這身體便晃了晃。
不二與江之洲很是擔憂地看著他,裴不羈的身體一晃之後,便站穩了。
“這人年紀大了,腿腳就有所不便。不過是在地上久坐片刻,就有些受不住。”
裴不羈暫時無事,楊清一顆提著的心便微微放下。
幾人這才凝神,打量起周圍動靜來。
不得不說,那人將他們打落在這暗室之中後就給他們留了很多時間來處理裴不羈所受之危。
就好像把他們打落在這暗室中,不過是讓他們移步到了另一間客室。
隻是楊清他們這一回神,心下就已然明了,那男子之用心。
在這暗室三麵牆上,竟是掛了好幾幅楊清此前所見過的畫像。
各種英姿,各種栩栩如生。
就好似在這房內,一個人,站在不同之處,一直盯著他們看一般。
不二與江之洲也盯著那些畫像良久,這才開了口。
“這畫像,便是當初你在廢墟與村中祭廟所見之物?”
那兩回,除楊清外,他們都無緣得見。
就連之前那男子取來畫像與楊清一觀之時,不知為何,他們也是看得十分模糊,不得要領。
自然是不知這畫像上之人物,是如此的風神玉秀,風姿卓然。
都說這女子若生了閉月羞花之貌,那定然會成為天下禍水,引來動蕩一片。
可若是男子都長得令男女都為之心神動搖,豈是天下大亂可形容?
好在不二與江之洲他們隻是看了那畫像一眼,便別過了臉。
此前沒曾看到畫像之時,對它很有一番探究之意,如今已然見了,卻是隻剩深思在心頭。
此處,為何會出現如此之多的畫像?
又為何讓他們看到?
“聖帝風姿,世人得見乃是極大的恩澤。”
那人的聲音,突兀地出現在暗室之中。
但他們卻看不到他的人影。
可見,這暗室這中,有暗道可傳音。
“而你們,勉強可為聖帝麾下奴仆。”
聽得此言,楊清與眾人的嘴角皆是顯現一抹譏諷的笑意。
成為聖帝奴仆?
這是要他們反了外頭的天下不成?
“我等不過是一介凡人,閣下怕是高看了。”楊清抿唇道。
“倘若當真是凡人,你們又何來的命來到此處?”
那人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怕是早就在與我等初遇之時,便無命可享。”
不過是一個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