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清體弱,他一向飲食清淡,自律極強,所以這海鮮雖好,他卻並不貪吃。
與他一樣,不二與江之洲他們對於這些新鮮的食物也隻是淺嚐輒止。
不光是因為這些食物對於他們而言,極為陌生,貪吃會引來腸胃不適。
還有一點,便是這錢至很有問題。
雖說好客是人之天性,但是這姓錢的卻是有些太熱情了些。
事出反常必有妖。
而這錢至,他妖得太邪氣。
隻是沒有想到,這一頓飯下來,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
司亦凡與楊清他們別過錢至,上了船就要離開離島。
隻是,起風了。
這風來得悄無聲息,打了司亦凡他們措手不及。
等到他們穩住船,這才發現他們已經被海風刮到了一處亂石礁前。
這裏,還能隱隱看到離島。
“這亂石礁裏不知會藏著什麼,得趕緊把船開走,不然碰到海底亂石,可就要糟。”
司亦凡一邊說著一邊指揮下人把船往外頭開。
隻是底下水流湍急,他們的船還沒有調整好方向,就已經被那水流帶著往那些亂石堆裏跑了。
楊清與江之洲正好站在船舷,他們不約而同地往那海水裏張望了幾眼。
“這水的走向有問題。”
兩個人的看法出奇的一致。
楊清就突然想到了那個錢二爺。
“看來這一回,咱們是得罪了小人。”楊清道:“這裏,說不定與那錢家有關。”
司亦凡正往船板上來,聽到了楊清的話,他的眼裏也閃過一絲沉思。
很快,他像是想到了什麼,對著楊清開了口:“恐怕這一回,是在下拖累你們了。”
說著,他指了指還在被水流不斷帶著往亂石礁裏頭走的船:“當真沒有想到,這個錢二還真是起了不小的心思。”
聽著他的話,楊清心下明了,司亦凡這是已經知道他們接下來將要去向何處。
“敢問大工,此地是何處?”
司亦凡微微一頓,然後說道:“錢家水牢。”
“這姓錢的也太不是東西了,居然把我們引到這死地。”
說話的,是司家的一個船員。
看著他陡然生變的臉色,楊清就知道這錢家水牢怕是不太好擺脫。
果然,司亦凡接著就說了一些有關這錢家水牢的事情。
“錢家水牢乃是錢家利用這海上亂石所設下一個陣法。”司亦凡道。
錢家在海上稱霸多年,有很多手段是司家沒有見識過的。
也可以說,就算是司亦凡也想象不到錢家手裏到底有多少底牌。
“錢二這個人,心思深沉,這一點就連錢大也比不上他。”
司亦凡習慣將錢通錢至兩兄弟叫成錢大、錢二。
“隻不過這一次,他有些坐不住了。”司亦凡道。
隨後,他又指了指楊清:“因為他看不透公子等人的來意,而且他也想趁這個機會掌控錢家。”
正因為有這兩個誘因在,所以錢至出手了。
司亦凡想明白了這其中的關節,楊清自然也想明白了。
“倒是沒有想到,不過是來拜訪一趟,竟也惹來風波。”
楊清體弱,他一向飲食清淡,自律極強,所以這海鮮雖好,他卻並不貪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