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清笑了笑:“好死不如賴活著,他能跑為什麼要留著?”
“不過,這船還要將我們載回去,自然是不能出事。”
楊清遞了個眼神給江之洲,江之洲便上前一步:“這船裏外情況都已經摸清,待那頭鬧起來,我便去奪了那船。”
若是錢通老實本分,楊清與江之洲都不是嗜殺之人,自然是會想著給他留一條生路。
不過,這幾日的接觸下來,想要錢通老實,估計是難了。
楊清也就歇了那個放過的心思,倒是一心想著如何對付錢通。
楊清料得不錯,把兩條滿載著吃食的淡水的小船放跑過後,錢通看向楊清他們的目光中,就多了些複雜的神色。
“大概是覺得勝券在握了。”楊清指著江之洲:“一旦看到他有異樣想法,先把他給摁住。”
錢通在這船上動了手腳,他是不可能跟著楊清他們一同前往那個詭異之島的。
眼看著這一夜又要過去了,等到破曉時分,不二往楊清跟前來跑了一趟。
“少爺,那頭動起來了。”
原來,是錢通指揮著他那些府裏的人,將船上第三條,也是最後一條小船給放下去了。
他們已經打算著跳上小船逃跑。
破曉時分,原本是人睡得正香之時,錢通以為自己所為人不知鬼不覺。
先前放下那兩條小船時,他也擔心了好一陣,就怕楊清他們看出他的打算來。
可是楊清他們完全沒有理會,根本就不知道這船上已經少了一大半的糧食和兩條小船。
“果然是群愚不可及的。”錢通冷笑一聲,心裏倒是安定了下來。
又過了兩日,也就是這天破曉之時,他便命人將第三條小船放下去了。
那些手下原本就是對錢家極為忠心,錢通一聲令下,他們便很是利索地就把那條小船給放下去了。
就等著錢通帶著人也坐上小船,將纜繩一斷,從此以後,楊清他們這些人,便隻能聽天由命。
錢通感覺自己真是太過智慧,不由得想要笑出聲來。
隻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他才剛剛扯了扯嘴角,有了點大笑的架式,就看到幾道身影如鬼魅般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就聽得“嚓嚓”兩聲,那道原本就拴著小船的繩子就被不二手中的劍給斬斷了。
那小船沒了束縛,隻三兩下,就被四麵八方湧來的海浪,給推得不知漂向了何處。
“我的船!”
錢通眼睜睜地看著那條空船被海浪挾裹著越漂越遠,麵如死灰。
“怎麼樣,錢家主,如今沒有了另外的船,是不是可以靜下心來替我們把方向了?”
不二似笑非笑地垂著眼簾盯著自己手裏的那把劍,說出口的話,卻是讓錢通感覺到胸口一陣陣發冷。
錢通抖著身體不說話,好一會兒,他才扯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
“這麼說來,你們什麼都知道?”
“自然,畢竟咱們都是耳聰目明之人,同在一條船上,這麼大的動靜又怎會沒聽到?”
“那又為何之前不攔著?”錢通感覺自己想不明白。
楊清笑了笑:“好死不如賴活著,他能跑為什麼要留著?”
“不過,這船還要將我們載回去,自然是不能出事。”
楊清遞了個眼神給江之洲,江之洲便上前一步:“這船裏外情況都已經摸清,待那頭鬧起來,我便去奪了那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