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正在受苦的,都是他的臣民,而他,如今卻是隻能是看著,卻是半點也幫不上忙。
“本帝要你做的,其實再簡單不過,聽我號令,安置那些被地動所傷的百姓,讓他們能有地方住,有飯吃。”
也就是說,楊清要幫澤天大帝安撫那些在地動大災中,受災的百姓。
“聖帝此舉,所為何意?我等三人,並非這些城池的百姓,也在此地毫無根基,那些人也不會聽我調遣。”
雖說楊清心頭的確想過舉己身所有力量,相助於那些受難的百姓。
但是這個想法,很快就被他自己給壓製了。
一來他們名不正言不順。
二來,他們又有何能力去調配那麼多人去一起做那些看著就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為何?難道你是真的不記得了,你身為楊氏一族的後人,有祈禱天下太平,百姓安居樂業的職責麼?”
楊氏一族,隻會祭祀而生,這一點,無論楊清如何想要忘記,他也是無法忘記的。
澤天大帝便是要楊清時時牢記這一點,隻有在心頭牢記,當他真遇上事的時候,才會想到第一時間去做什麼。
楊清也笑了一下,為祭祀而生,所以才會看不得百姓受苦受難麼?即便是澤天大帝不說,楊清也明白,他所說的自然一切都是真的。
“那麼,好處就是聖帝暫時饒過我三人?”楊清眯了眯眼睛,隨後便搖頭道:“若是當真以此事為緣由,那請聖帝寬恕我等,恕難從命。”
澤天大帝本以為自己把指令明示一番後,以楊清的聰慧,他當然會明白隻有按著澤天大帝的指令行事,才是最為明智之舉。
可誰能料到,楊清竟是一口回絕了。
一點考慮的餘地都沒有留。
澤天大帝稱帝數百年,還是頭一回被人拒了指令如此幹脆徹底的。
若是換作以前,楊清早就已經被拖下去了。
隻是如今,他還好好地站在澤天大帝的麵前。
“你可知自己所說的是什麼?”
一而再再而三地敢衝著澤天大帝說“不可”這兩個字的,天底下除了膽大包天的楊清,恐怕是再不出第二個來。
楊清行了一禮道:“自然是想得十分清楚明白。”
饒過一條命之類的話,不過是個外表好看的空心蘿卜,什麼時候能成真,還得澤天大帝說了算。
再者,這不過是一個許諾,並非澤天大帝當真要放過楊清,他隻是想要楊清換個方式,幫他做事而已。
數百年好不容易出了一個楊清,澤天大帝又怎麼可能輕易放過?
對於這一點,澤天大帝心裏有數,楊清心裏,自然也跟個明鏡似的。
他們三人的小命,依舊被澤天大帝牢牢地捏在手心,至於什麼時候拿去,全看這位爺的高興。
因此,在楊清看來,澤天大帝的這個許諾,不僅一文不值,而且有戲弄之嫌。
“雖說你身為祭祀之物命運無法再更改,但是本帝卻是可以讓你們多活幾年。”
在澤天大帝看來,他已經把誠意擺上桌,就看楊清識不識相。
這些正在受苦的,都是他的臣民,而他,如今卻是隻能是看著,卻是半點也幫不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