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氏想起頭麵互換一事,一想到如果讓席向晚去詩會,就免不了要將頭麵還給她,便覺得心中擰巴,於是一臉難色道,“這恐怕有些棘手。昨日大姑娘和鄒家姑娘約著出門,失足跌進了水裏,回來就身體不適了,她身子一向嬌弱,有個傷風發熱的就少說十天半個月,我擔心得很。”
“大姑娘說的是嫡姑娘向晚?”國公夫人的臉色有些驚訝,她看向席老夫人,“方才您可沒告訴我這個,我母親可是發話了,定要讓我將這未來的汴京第一美人請過去令她掌掌眼的。”
席老夫人老神在在地笑了,她用杯蓋撇了撇杯中茶葉,才慢悠悠道,“是,你母親當年也是稱汴京第一美人,自然對這名號在意得很。”
包氏聽他們扯著一個勞什子的稱呼,一時又忽略了自己,頓時在衣袖中將拳頭緊緊捏住。
“要是實在病了也沒辦法,”國公夫人遺憾地搖了搖頭,她征詢地望了席老夫人一眼,見她一臉平靜,便明了了三分,笑道,“若是需要的話,拿老夫人的牌子去請禦醫來看看,興許好得快,還能趕得上詩會呢!”
包氏也跟著笑,滴水不漏,“您說得是,若是隻有兩個小的結伴出去,沒個懂事的帶著他們,我倒還有些擔心。”
國公夫人都這麼說了,席向晚病多久、病多重,還不都由她一張嘴說了算?包氏不禁有些小小地得意起來。
這一點小事,竟將張媽媽嚇成這樣,真是不中用。
她正這麼想著,門口候著的丫鬟打簾子進來,笑盈盈道,“老夫人,大姑娘來給您請安了。”
包氏收在袖中的手都不由得抖了抖。
席向晚什麼時候來不好,偏偏這會兒出現,豈不是又打了她一個大嘴巴?果然,這一老一小都是商量好的,就是為了滅她的威風!
席向晚可不知道包氏在想什麼,她確實是令人仔細著包氏的動靜,掐準時間跟過來的,但這點小事,她可用不上和祖母提前商量。
祖父的胳膊肘往妾室拐,但祖母可是一心一意隻疼著自己唯一一個兒子的。
“祖母!”她喊著就進了門裏,抬眼見到含笑望著自己的國公夫人時才怔了一下,站住腳步規規矩矩地行了禮,“拜見國公夫人。”
“喲,還認得我。”國公夫人上下打量著席向晚,忍不住笑意,對席老夫人道,“隻可惜我家沒有適齡的兒子了,否則呀……”
席向晚眨了眨眼睛,又轉頭對包氏一笑,“三叔母。”
包氏自然不會在人前和席向晚撕破了臉皮,她皮笑肉不笑道,“向晚,身體已無大礙了?”
“身體?”席向晚低頭看了看自己,表情有些疑惑,但很快反應過來,撫掌笑道,“三叔母說的是我昨日不小心打濕了裙擺的事情吧?我隻告訴了父親母親,還以為這事兒沒人知道呢!”
“也不怕又燒起高熱來。”席老夫人板著臉訓斥道,“好好走在池子邊上,怎麼會跌進去的?”
包氏想起頭麵互換一事,一想到如果讓席向晚去詩會,就免不了要將頭麵還給她,便覺得心中擰巴,於是一臉難色道,“這恐怕有些棘手。昨日大姑娘和鄒家姑娘約著出門,失足跌進了水裏,回來就身體不適了,她身子一向嬌弱,有個傷風發熱的就少說十天半個月,我擔心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