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夜黑風高的,這牆角處暗得很,黃地痞屏住呼吸一動不動,打從心裏祈求滿天神佛讓自己免於被這群人發現。
來的是幾個粗使婆子,手中似乎扛著什麼重物,喘息聲在夜色中聽得清清楚楚。
幾人向牆角越走越近,最後領頭那婆子道,“就放靠牆這兒,明日再來收拾。”
黃地痞一愣,他卡的這位置頭也抬不高,隻能看見幾個婆子腳上穿的鞋子。
下一刻,沉甸甸的幾個袋子直接被砸到了他頭上,幾十來斤的東西險些沒把黃地痞的脖子砸折了。他哎呦一聲痛呼正要出口,又咬牙切齒地自己給咽了回去,咬著舌頭不敢作聲讓這些人發現。
三個袋子挨個扔下之後,幾個婆子就結伴離開了。
黃地痞憋了好一會兒才敢幽幽地小聲哼哼唧唧喊起疼來。
他眼下的位置尷尬得很,要退出去吧,肩膀死死卡著;要往前吧,這大袋大袋石頭磚瓦似的東西他根本推不動,硬生生和甕中之鱉似的被堵在了騷氣熏天的狗洞裏。
垂死掙紮了許久後,黃地痞聽見了席府裏麵從遠處傳來的聲響,像是護院和巡夜的婆子在大喊著什麼似的。
他瞪大了眼睛,又用力往後撐了撐,狗洞和咬住了人的惡犬似的一動不動。
黃地痞忍不住恨恨地咒罵起來,“今天老子算是要栽在幾個娘們手裏了!”
*
護院們的大聲呼喊傳到席向晚院子裏的時候,她立刻就睜開了眼睛。
碧蘭正好著急地在外邊喊道,“姑娘,姑娘?”
“進吧。”
碧蘭立刻推門而入,見到席向晚安然無恙,鬆了口氣,抖開抱在懷裏披風裹在了她身上,絮絮叨叨道,“夜間風大,姑娘先披著這個在屋裏等會兒,外邊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眾人大呼小叫的聲音已經離得很近了。
“府裏進賊了!”
“往晚姑娘的院子裏走了!”
“什麼?!還不快追!”
席向晚側耳聽了一會兒,突地冷笑起來,“來得倒快。”她不慌不忙地坐在床邊,接過碧蘭遞來的手爐,問道,“李媽媽在外邊?”
“在呢,李媽媽比我還早起些。”碧蘭連連點頭。
席向晚輕輕頷首,安撫道,“別怕,不是什麼大事兒,先替我梳梳頭發,一會兒鐵定要出去的。”
這幾乎傳遍了整個席府的呼喚聲將席府裏大大小小的人都給吵醒了。
包氏一整夜都睡得很淺,聽見聲響後立刻驚覺地起身,接過秦媽媽遞來的外衣就往門外走,低聲問道,“都安排好了?”
“夫人放心,紅布條已經係上,那地痞應該早就在席向晚的雲輝院裏了!”秦媽媽同樣壓低了聲音,“隻要快些讓人趕過去將門堵住,誰也跑不掉!”
“好。”包氏陰冷地道,“讓下人去把大房二房四房的人都喊起來,最好將老太爺也驚動了。席向晚想要動我頭上的土,我便教教她什麼才叫厲害!”
秦媽媽立刻吩咐下去。
好在夜黑風高的,這牆角處暗得很,黃地痞屏住呼吸一動不動,打從心裏祈求滿天神佛讓自己免於被這群人發現。
來的是幾個粗使婆子,手中似乎扛著什麼重物,喘息聲在夜色中聽得清清楚楚。
幾人向牆角越走越近,最後領頭那婆子道,“就放靠牆這兒,明日再來收拾。”
黃地痞一愣,他卡的這位置頭也抬不高,隻能看見幾個婆子腳上穿的鞋子。
下一刻,沉甸甸的幾個袋子直接被砸到了他頭上,幾十來斤的東西險些沒把黃地痞的脖子砸折了。他哎呦一聲痛呼正要出口,又咬牙切齒地自己給咽了回去,咬著舌頭不敢作聲讓這些人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