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那些閨閣姑娘,哪怕是朝廷裏的命官大臣,在見到他的時候也都是緊咬著牙關才能撐住官威,好像生怕一不小心就落入都察院的手中,直通刑部大牢。
唯獨席向晚不同,從第一麵起,她就直愣愣地望著他的眼睛。
那橫衝直撞、毫不畏懼的架勢,把寧端給撞倒了。
“……寧端。”席向晚見寧端一瞬不瞬地盯著她,好像要從她麵上看出朵花來似的,不由自主地紅了耳尖,再度喊了他一聲。
寧端頷首,神情毫無異樣,“想報答我?”他見席向晚點了頭,接著道,“我要一碗豆花。”
席向晚睜大了眼睛看了寧端半晌,見他從臉上到眼底都沒有絲毫笑意,才確定他不是在說笑。
兩人麵麵相覷了一會兒,席向晚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原先還殘留著的後怕和緊張一揮而空。她邊笑邊扭開了臉去,“失禮了。隻是……一碗豆花?寧大人買不到麼?”
“你需像上次送給席元坤那樣,親自送到我手裏。”寧端麵無表情地接著說道。
席向晚的笑聲這才收了收,可那雙眼睛望向寧端時仍然是笑盈盈彎起的,“你愛喝甜的豆花,還是鹹的豆花?”
在席向晚帶笑的注視下,寧端動了動嘴唇,“我……”
“姑娘!”一聲高昂又驚喜的呼喚打斷了寧端的回答。
“是我的丫鬟。”席向晚早聽出了碧蘭的聲音,笑著對寧端解釋道,“你看,也用不了多久。”
寧端沒解釋碧蘭能來這麼快也是有他的人帶路功勞,而是站了起來,朝席向晚伸手,“我扶你起來。”
席向晚微微一怔,莞爾,“我可沒那麼嬌氣。”
方才休息了那麼一會兒,又和寧端有說有笑,席向晚已經恢複了一點力氣,按著石桌就順利地站了起來,隻是雙腿還酸痛得厲害,隻怕後麵兩天的日子不太好過。
不過,後麵幾日的事情,也不必非要奔波來去才能辦的。
席向晚安撫了兩句跑到她身旁的碧蘭,而後抬頭朝跟在後頭快步走來的席老夫人笑了笑,“孫女讓祖母擔心了。”
席老夫人拄著拐杖走得極快,她身邊的婆子都差點跟不住,“晚丫頭,什麼地方受傷了沒有?”
“我沒事,”席向晚道,“好在我慌不擇路跑到這裏時正好見到寧大人,那追著我的婆子也已經拿下了,我隻是累了些,沒有受傷,祖母且放心吧。”
席老夫人灰白的眉毛仍然緊皺在一起,“怎有人敢在觀音娘娘麵前做出這樣的事情!”
席向晚才重生回來不久,先前又不往外跑,想來想去,這時候真對她恨得咬牙切齒的,也隻有席府自家的人了。
席青容還沒那麼大的能耐將手伸到席老夫人院子裏去,這八成就是包氏設的局。
隻不過包氏也不蠢,想來那個婆子是不會招出什麼來的。
就如同前幾天已經先後在大理寺畫了押的秦媽媽和金蓮一樣,兩人將責任全扛了下來,包氏好一個清清白白被身旁惡奴奸仆蒙在鼓裏的當家夫人!
別說那些閨閣姑娘,哪怕是朝廷裏的命官大臣,在見到他的時候也都是緊咬著牙關才能撐住官威,好像生怕一不小心就落入都察院的手中,直通刑部大牢。
唯獨席向晚不同,從第一麵起,她就直愣愣地望著他的眼睛。
那橫衝直撞、毫不畏懼的架勢,把寧端給撞倒了。
“……寧端。”席向晚見寧端一瞬不瞬地盯著她,好像要從她麵上看出朵花來似的,不由自主地紅了耳尖,再度喊了他一聲。
寧端頷首,神情毫無異樣,“想報答我?”他見席向晚點了頭,接著道,“我要一碗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