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明德在家中揮筆狂書時,席家的其他人也沒有閑著。
席元衡在外頭四處奔波試圖托關係問問事情的進展,又或者能至少進入牢中給父親和二位舅舅帶些東西,親眼看看他們的情況如何。
席元坤除了休沐之外,仍需要每日去往都察院裏點卯。
盡管這次案子與他一個低級禦史相幹不大,但在都察院中,多多少少還是能打聽到一些消息,總比在家中幹等來得好。
席向晚托人給遠在邊關的二哥寄去一封信告知他汴京的情況,一邊讓他自己多加小心,一邊也是安撫他寬心。除此之外,為了減輕母親王氏的負擔,她還常留在王氏的院子裏幫忙。
從她的兩位舅舅被抓到現在,也不過三天的功夫,汴京城中卻已經是風聲鶴唳,誰家都是夾著尾巴做人,生怕在這個節骨眼碰上了不該碰上的麻煩。
席府不僅被抓了一個兒子,又和王家有關聯,本來已經是汴京城裏最沒有什麼人敢貿然接觸的角色,可就在這最敏感的時候,居然有人找上了席向晚。
還是她最不想見到的人之一。
原本是李穎給席向晚遞了信,說是碧水江汀商會來了人邀請她加入,她隻推說自己拿不了主意,問席向晚是否要同意。
席向晚還能不知道碧水江汀是個什麼玩意?那就是樊家手裏的都察院,樊子期一到京城,碧水江汀便找上了她最常去的鋪子,說是巧合都沒人會信。
因而,席向晚收到信的第二日便借口去幫王氏巡鋪子,最後一個才到李穎的鋪中,沒想到一抬眼,居然就見到了站在店裏的樊子期,不由得皺了皺眉,才冷淡道,“樊大公子。”
正在和樊子期說話的李穎微微一愣,很快猜到了麵前這個出落得豐神俊秀的年輕人是什麼身份。
光看相貌認不出來,可若是這樣出色的模樣聯係席向晚的“樊大公子”這個稱呼,李穎若還猜不出來這位共貴子是誰,就不可能還在汴京城以女戶之身混得風生水起了。
先是樊家的商會二把手派人過來邀她加入,接著樊家的大公子居然也親自跑來她這小小店鋪裏麵巡查?
李穎的目光掃過麵前相貌同樣出色得天人公憤的二人,心中有了些了然。
樊子期訝然轉過臉來,眼裏閃爍著驚喜,“席大姑娘,這麼巧?”
巧?樊子期到了汴京城個把月,難道會不知道這裏是她母親名下的店鋪?難道是純屬看李穎的商業手腕不錯,眼高於天的碧水江汀就會向她遞出邀請?
席向晚心中冷笑,卻也沒退縮,上前了兩步才直白道,“不巧,你是在等我。敢問有何貴幹?”
被戳穿了的樊子期也不覺得尷尬,他笑了兩聲,後退兩步,伸手一引,道,“席府最近遇到的風波,我想借大姑娘之口,給貴府傳個訊。”
“樊大公子真是古道熱腸。”席向晚心中頓覺諷刺,不知道這人上趕著賣好究竟是什麼目的,但大庭廣眾之下,又是她自己的地方,也不怕樊子期,“那我便卻之不恭了。”
席明德在家中揮筆狂書時,席家的其他人也沒有閑著。
席元衡在外頭四處奔波試圖托關係問問事情的進展,又或者能至少進入牢中給父親和二位舅舅帶些東西,親眼看看他們的情況如何。
席元坤除了休沐之外,仍需要每日去往都察院裏點卯。
盡管這次案子與他一個低級禦史相幹不大,但在都察院中,多多少少還是能打聽到一些消息,總比在家中幹等來得好。
席向晚托人給遠在邊關的二哥寄去一封信告知他汴京的情況,一邊讓他自己多加小心,一邊也是安撫他寬心。除此之外,為了減輕母親王氏的負擔,她還常留在王氏的院子裏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