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人這會兒都在腦中轉著一個念頭:隻要寧端還一日像現在這樣受永惠帝信任,席府就一日要平步青雲啊。
於是在進入暖閣之後,席存林很快不得不迎來了一群和他搭話的同僚,就連王氏也被其他官員的夫人拉去話家常,要不是在場的除了席向晚沒有其他姑娘家,她恐怕也得遭受一樣的境遇。
不過因著王氏不常經曆這種聚會,席向晚跟在王氏身旁陪她同那些官家夫人說話,偶爾也插嘴從旁幫補兩句,字字都點在重點上,從不得罪人,也不讓王氏吃虧,麵上笑容怎麼看怎麼令人舒心喜愛,讓其中幾位夫人看她的眼神漸漸都不太一樣了。
“會做人”這三個字的評價,卻不是看上去那麼好得的。人又不是金銀,怎麼能討得所有人的喜歡?
可偏偏就是有人將說話的藝術練到了極致,便能讓誰也討厭不起來。
許多官場中人都做不好的,一個小姑娘似乎卻給練得得心應手了,究竟是席府教得太好,這是這小姑娘本身太過聰明?
暖閣中的人分成了三波,剩下的一波則是爹娘都忙去了的少年郎們。得了空的他們倒是又聚到了一處談天說地,可這話題,是怎麼都離不開暖閣另一端的席向晚了。
畢竟哪個意氣風發的少年沒有幻想過自己一朝金榜題名成重臣,又娶了如意美嬌娘當妻子,惹眾人豔羨的那場景呢?
可惜的是,他們恐怕隻能等下一位汴京第一美人出現再接著做夢了。
隨著天色逐漸暗下來,宮宴中按照品級排下來的大員們紛紛落座,終於輪到了暖閣裏的這一方人。
好在一直處在暖閣之中說話,眾人倒也不覺得冷,很快便和家人走到一起,列隊進入了朝陽殿中。
宮中每年的宮宴都是在朝陽殿舉辦,地方夠大,能放下足夠的官員及其家眷,地龍燒起來時殿內溫暖如春,眾人把酒言歡時也絲毫感覺不到殿外的寒冷。
正如欽天監所預測的那次,這場雪從小年一直下到了今日,看勢頭,就算過了除夕和初一都不會那麼快緩下來。
皇宮裏縱然有諸多宮人打掃清雪,可也擋不住雪勢。
席向晚要進宮裏,自然就沒帶上自己的手爐,隻特意多穿了好幾層的衣服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好在人本就纖瘦,幾乎看不出來。
跟在父親和母親身後進了朝陽殿裏時,暖氣撲麵而來,席向晚悄悄地長出一口氣,終於不再擔心自己在外頭凍出病來。
好在有寧端這麼一安排,她才能早些進來。
隨著宮人的指引走到安排好的座位邊坐下之後,席向晚才稍稍抬起臉,用眼角餘光往大殿最上方的位置瞄了一眼——那上麵還空無一人。
參加宮宴的官員們有幾百號人,加上家眷就更是龐大,皇帝自然不可能在這兒等著他們一一入場,等人都到了以後,皇帝才會帶著皇貴妃出現。
其實宮宴雖然是皇帝為了表彰臣子們舉辦的,能參與其中也是一種權力地位的象征,但實在也是件很折騰人的差事。
有心人這會兒都在腦中轉著一個念頭:隻要寧端還一日像現在這樣受永惠帝信任,席府就一日要平步青雲啊。
於是在進入暖閣之後,席存林很快不得不迎來了一群和他搭話的同僚,就連王氏也被其他官員的夫人拉去話家常,要不是在場的除了席向晚沒有其他姑娘家,她恐怕也得遭受一樣的境遇。
不過因著王氏不常經曆這種聚會,席向晚跟在王氏身旁陪她同那些官家夫人說話,偶爾也插嘴從旁幫補兩句,字字都點在重點上,從不得罪人,也不讓王氏吃虧,麵上笑容怎麼看怎麼令人舒心喜愛,讓其中幾位夫人看她的眼神漸漸都不太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