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銀環還是溫溫柔柔地應了他同一個字。
叮囑完了這兩句,席元清叉著腰,想到自己是翻牆進來的,有些尷尬,“我怕樊家的人發現我,所以沒敢從正門進來,打擾你們了,這就走。”
銀環笑了一下,她將頰邊落下的一綹碎發夾到而後,“大人路上小心一些。”
席元清的目光落在她白皙小巧的耳朵上,輕咳一聲,胡亂點點頭便轉身上牆離開,功夫底子那麼好的人,差點在牆頭上滑了一跤,背影看起來好不狼狽。
盧蘭蘭這時候才湊到銀環邊上,探頭探腦道,“姐姐,席大人來說什麼呀?”
“說是這幾日不要外出,都察院的人會給咱們送需要的東西來的。”銀環摸了摸盧蘭蘭的頭,又對念好道,“咱們這段時間是該小心著過了,最是容易風吹草動的時候。”
念好點點頭,“我知道了。”
盧蘭蘭卻還沒說完,她抱著銀環的胳膊道,“姐姐,席大人他喜歡你,但為什麼你總是不多留他一會兒啊?”
席元清要是知道自己連個十歲的小丫頭都瞞不過,恐怕能一頭在樹上撞死。
他風流倜儻的時候,身邊能有十個八個紅顏知己,人人都知道他的心沒吊在其中任何一個姑娘身上,偏偏碰見銀環的時候,就再也風流倜儻不起來了。
銀環卻神情淡定道,“我是罪人,又是宮裏頭出來的老姑娘,怎麼好耽擱前程似錦的席大人?這樣的話,你不要再說了,知道嗎?”
盧蘭蘭卻不服氣道,“席大人認識姐姐的時候,就知道你是什麼人了啊!”她鬆開銀環,跑去找念好尋求認同,“念好姐姐,你說是不是?”
念好卻不由自主地碰了碰自己被毀了的那半邊臉,勉強笑道,“或許……若是不能在一起,還是不見、不愛、不在一起的好。”
銀環聞言扭頭看了一眼念好,知道她必然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席向晚特意將她們三人安排在一起住在這個院子裏,本身就說明了她們三人之間必然是有什麼共通之處的——比如說,都牽扯到了朱家,抑或朱家背後更龐大的力量。
但銀環在宮中見得多了,自然也知道什麼話能問,什麼話不能問,便一直善解人意地保持了沉默,像是沒事人一樣地日日和念好相處說笑。
銀環覺得,隻要盧蘭蘭仍在自己身邊說笑跳叫的,她這一輩子就也還不算差到了土裏去。
至於席元清對她生出的那一點情愫……時間久了,自然會散的。
席府堂堂一個侯府,嫡女就即將要成大慶數一數二的誥命夫人,怎麼看也不可能有她這樣的一個兒媳婦的。
另一頭的席元清和都察院的人打過招呼後,飛簷走壁離開了四平巷,仍然緊皺著眉放不下心來。
一來,他是真擔心銀環的安危;二來,是擔心樊子期突然出現在此處,是真的因為嗅到了什麼苗頭。
縱然四皇子和寧端等等都認為朱家和樊家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聯係,可至今仍然一絲蛛絲馬跡都沒有查出來,不能斷然下結論,可樊子期他……
“好。”銀環還是溫溫柔柔地應了他同一個字。
叮囑完了這兩句,席元清叉著腰,想到自己是翻牆進來的,有些尷尬,“我怕樊家的人發現我,所以沒敢從正門進來,打擾你們了,這就走。”
銀環笑了一下,她將頰邊落下的一綹碎發夾到而後,“大人路上小心一些。”
席元清的目光落在她白皙小巧的耳朵上,輕咳一聲,胡亂點點頭便轉身上牆離開,功夫底子那麼好的人,差點在牆頭上滑了一跤,背影看起來好不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