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從一名死士的身上找到一束包好的煙花,給寧端看了看。
“殺了樊子期,不如讓樊子期走。這之後朝廷定然要對嶺南出兵,樊子期輾轉逃回嶺南少說也要半個月,這半個月的時間嶺南必定要花心思去接應他,耗費巨大的精力人手,豈不是更好?”
隻樊承洲拖延的這一會兒功夫,載著樊子期和他身旁死士的兩匹千裏馬已經跑得沒有影了。
寧端沒有收刀入鞘,他沉默著低頭看了樊承洲一眼。
周圍將士略帶著兩分緊張之情等待著寧端的決斷。
樊承洲拆出其中一種煙花舉在手中,不慌不忙道,“我手裏的這種煙花放出去之後,樊子期看到就知道死士全滅,追兵緊跟其後,他沒有更多餘地,隻能選擇預先選擇好的路線;而若是我不放,那他會怎麼想就不知道了。首輔大人認為我是該放還是不該放呢?”
“他預備如何走?”寧端問。
“路取禹城,走陸路到白水湖坐船去泗水島,泗水島下有藏在水中的通道,直通川薊,再出來便是苕溪,繞路過了大理,不過半日的光景,就回到嶺南境內了。”樊承洲說得極快,這條路線早就記在了他心中,在地圖上都能輕而易舉地畫出來,“這是樊家平時用不上的通路,樊子期想要以最快的速度回去,便沒有比這更好的選擇。”
他說完之後,往寧端身旁掃了一眼,道,“你安排在這處的人,都可信麼?”
不少將士立刻對他怒目而視。
樊承洲等了一會兒沒等到寧端的回答,他舉著煙花往寧端的刀看了一眼,有些悻悻,“難道席大姑娘沒和你說,我是跟你們一條船上的?”
寧端終於將停留在樊承洲身上的目光收了回來。他將佩刀收回鞘中,吩咐道,“把他打暈。”
樊承洲:“……”他將兩隻手都舉了起來,“我又不是跟他們一夥的!”
“如果你是,你已經死了。”寧端抽走樊承洲手中的煙花,“但你想要當內應,就必須和這些人的屍體一道運回去,才不會引起誰的懷疑。”
樊承洲見寧端上下打量煙花,剛要開口告訴他如何點燃這特製的煙花,寧端已經從身邊一名頭頭模樣的人手中接過火折子,幹脆利落地拆出其中的信子點燃了。
紅色的煙花很快衝天而起,在夜空中停留了許久,樊子期離開沒有多久,所在的方位定然能看得清清楚楚。
樊承洲歎了口氣,知道自己的用處也就暫時到此為止了。他悻悻地看著自己的愛槍,“你們會將這些屍體的武器也都帶回去嗎?將我的槍也帶上吧……”
話音剛落,後頭不知道是誰已經一手刀砍在了他後頸上,力量重得好似能將他脖子打碎。
樊承洲腹誹著眼前一黑倒了下去,暈過去之前在心中碎碎念著這男人居然就是席向晚要嫁的人……他又哪一點配得上會編好看的花環溫溫柔柔哄人的席向晚了!
他說著,從一名死士的身上找到一束包好的煙花,給寧端看了看。
“殺了樊子期,不如讓樊子期走。這之後朝廷定然要對嶺南出兵,樊子期輾轉逃回嶺南少說也要半個月,這半個月的時間嶺南必定要花心思去接應他,耗費巨大的精力人手,豈不是更好?”
隻樊承洲拖延的這一會兒功夫,載著樊子期和他身旁死士的兩匹千裏馬已經跑得沒有影了。
寧端沒有收刀入鞘,他沉默著低頭看了樊承洲一眼。
周圍將士略帶著兩分緊張之情等待著寧端的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