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6 章(1 / 2)

——是看在他是席向晚家人的份上,寧端才以身犯險幫他擋了那一劍吧?

這話王騫心裏翻來覆去想了許多遍,卻沒那個膽子在寧端麵前說出來,隻敢對席向晚提了一嘴。

席向晚聞言看了身側少年一眼。

她還記得上輩子的王騫,那時的他暮氣沉沉,雖然孔武有力,卻整個人如同被蛀空了的木頭架子,好像在替王家平凡之後,他的人生就再也沒有別的意義了似的,令人看著就覺得害怕。

而現在的王騫,仍然渾身充滿著蓬勃的少年氣,這一趟南下的磨煉下來,他也隻是平添了幾分穩重沉著,倒像是大了幾歲似的。

她不由得笑了笑,道,“你平安無事就好,要謝寧端的話,等他傷好了吧。”

王騫哦了一聲,而後又小心翼翼道,“阿晚,寧大人肯定會沒事的。他也是擔心你才會不顧自己的身體趕回來,如今樊家賊首已除,爺爺和我爹他們都在外頭和樊家大軍纏鬥,陛下又早有甕中捉鱉的準備,寧大人可以安心養傷了。”

席向晚無聲地點了點頭,她步入自己和寧端的院子,突然在屋子外站住了腳步,靜靜聽了一會兒裏頭的動靜。

王騫不明所以地也跟著站住,敏銳的聽覺捕捉到裏頭寧端正和錢管家低聲說著話。

聽著聽著,王騫嘴角一抽:寧端正和錢管家串通著想要謊報傷情,盡量往輕裏說,免得席向晚擔心。

可問題是,他都把實話告訴了席向晚,就連寧端箭頭那處舊傷已經開始潰爛成什麼樣都繪聲繪色描述了一遍!

王騫不太確定自家表妹是不是也把裏頭的話聽了個清楚,低頭觀望一眼她的表情,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有點幼年心理陰影地無措了起來。

王家和席府大房的兄弟幾個最怕的是什麼?

不是什麼功課和夫子,也不是鋒利的刀槍棍棒,更不是什麼難啃的四書五經,而是席向晚的眼淚珠子。

席向晚一掉金珠,那就是被長輩挨個拎著耳朵吊起來打的下場。

別的不說,席向晚小時候是個病秧子,又生得那麼好看,一哭起來就是落雨梨花,哭完就是大病一場,誰敢惹她掉眼淚?

後來隨著席向晚的年紀增長,雖說這眼淚掉得是少了,這條件反射還是深深種在了王騫的心裏。

當下一見到席向晚紅了眼圈,王騫就渾身僵硬起來,他小退半步後,結結巴巴道,“阿晚,有話好說……”

話還沒說完,席向晚已經抬腳走進了屋子裏。

王騫猶豫再三,沒跟進去,在門邊待命順便聽了個響兒。

反正這一路上該說的不該說的他都已經說完了,覆水難收,如今席向晚是嫁出去的姑娘,就讓想著報喜不報憂的寧端自己操心去好了——王騫慫得連一聲咳嗽提示都沒給屋裏兩個人。

寧端正在裏頭和錢管家對口供,就聽見外頭傳來響動,抬眼一看是席向晚,立刻收了聲音坐正身體朝她點頭,“我真的沒事。”

——是看在他是席向晚家人的份上,寧端才以身犯險幫他擋了那一劍吧?

這話王騫心裏翻來覆去想了許多遍,卻沒那個膽子在寧端麵前說出來,隻敢對席向晚提了一嘴。

席向晚聞言看了身側少年一眼。

她還記得上輩子的王騫,那時的他暮氣沉沉,雖然孔武有力,卻整個人如同被蛀空了的木頭架子,好像在替王家平凡之後,他的人生就再也沒有別的意義了似的,令人看著就覺得害怕。

而現在的王騫,仍然渾身充滿著蓬勃的少年氣,這一趟南下的磨煉下來,他也隻是平添了幾分穩重沉著,倒像是大了幾歲似的。

她不由得笑了笑,道,“你平安無事就好,要謝寧端的話,等他傷好了吧。”

王騫哦了一聲,而後又小心翼翼道,“阿晚,寧大人肯定會沒事的。他也是擔心你才會不顧自己的身體趕回來,如今樊家賊首已除,爺爺和我爹他們都在外頭和樊家大軍纏鬥,陛下又早有甕中捉鱉的準備,寧大人可以安心養傷了。”

席向晚無聲地點了點頭,她步入自己和寧端的院子,突然在屋子外站住了腳步,靜靜聽了一會兒裏頭的動靜。

王騫不明所以地也跟著站住,敏銳的聽覺捕捉到裏頭寧端正和錢管家低聲說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