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養在籠子裏的狗如何鬥得過荒野嗜血的狼?
這一戰役與其說是兩方人馬對戰,事實卻是夏語冰所帶領的近衛隊伍壓倒性的完虐侍衛。
不多時,地上便是七仰八叉倒了數具屍體。
寒風起,血腥的味道和死亡的氣息充斥了這一方天地,膽子小的人已經開始抱著膝蓋哀哀哭泣。
收拾完最後一個能打的,夏語冰拎著還在滴血的重劍敲敲最前麵嚴逸的馬車:“一個個的是自己下來,還是爺來趕你們下來?”既痞又惡,她把賊匪頭兒的形象演得活靈活現的。
近衛們一個個站在她身後,表示很期待看到老拿鼻孔看他們的嚴逸這會子臉上是啥表情。
嚴逸和作小廝打扮的男子戰戰兢兢下了馬車,在他們後邊兒劉閣老蹣跚著下來,最後麵的一輛馬車裏就隻有兩位夫人和三個丫鬟相互攙扶著下來了,丫鬟們一個個都是眼眶紅紅的,一看就知道她們才哭過。
夏語冰邪肆的眼神兒從她們身上瞟過去:“喲,女人一個個都水靈靈的啊!”
故意的,還吹一聲口哨。
丫鬟們聞言更是嚇得跟鵪鶉似的,手拉手站一塊兒生怕被拉走。那兩位夫人倒是還鎮定,可那種鎮定在看到外邊兒如同人間煉獄般的景象後徹底煙消雲散,隻剩掩不住的驚慌之色。
劉閣老到底年紀大,見過不少大風大浪:“我們把值錢的東西都留給你,弱女子無辜,你讓她們走。”
“讓她們走?”夏語冰好像聽到笑話一樣哈哈大笑三聲,笑完斜睨著眼睛看劉閣老:“早先爺讓你們把東西留下,人麻溜兒回去,你們不聽仗著有幾個懂皮毛功夫的人就妄想宰了爺,自個兒在一邊看好戲。現在爺把那些人都收拾了,你們見沒人護著了,就想從爺眼皮子底下走了,天底下有這麼便宜的事嗎?”
“你想要什麼,我們能滿足你的都會滿足你。”劉閣老試探的道。
一位夫人附和道:“是的,隻要你放了我們,要什麼我們都可以給你。”銀子沒了還能再掙,可小命沒了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她不敢賭,也根本沒有那個勇氣去賭。
另一位夫人忙道:“有的,都給你。”
夏語冰意味不明的‘哦’一聲,看向嚴逸:“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
嚴逸被她似笑非笑的目光看得背後發涼:“你有什麼條件,盡管提出來便是。”
“都達成共識了是吧?”夏語冰把重劍重重往下一戳,雙手壓在劍柄上:“好,值錢的東西都給爺留。女眷特殊點兒,準留下衣裳,男的嘛著一條裏褲出去就好了。”
這德行,簡直雁過拔毛!
不光是被打劫的對象瞠目結舌,就是作為己方負責打劫的近侍們都表示自己被這不要臉的命令驚呆了!
“嗯?”
夏語冰轉身,涼涼的目光在他們身上一掃。
近侍們立即行動,一個個的衝上去趕馬車的趕馬車,搶東西的搶東西,對女眷和劉閣老他們還客氣點,對恨了老久的嚴逸——他們不但凶殘是扒走了他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就連裏褲都沒給他留……
收完所有東西,夏語冰令人用化屍水把侍衛的屍體都化了:“都老實點,敢說出去,你們死定了!”
威脅完畢,一幫人浩浩蕩蕩地走了。
留下的劉閣老雙手環胸,冷得瑟瑟發抖。
兩位夫人和三個丫鬟都是一臉的驚恐之色,可以預見今兒的事將會成為她們最不願回想的噩夢。
這裏邊最慘的就是嚴逸和他身邊的男子,兩人都隻餘了一條褻褲的他光著大腿和屁股蛋子,雙手捂著小腹,簡直羞愧欲死。
……
“我們就這麼走了?”
一幫人分成兩半,一半人押運著軍需回去,另一半人跟夏語冰躲在不遠處看熱鬧,難得看到嚴逸那狼狽德行,他們皆表示太爽。隻在他們看到夏語冰起身的動作後忙跟著一起站了起來,其中有人大著膽子上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