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不勝防。
“啊!!”
餘心悠看著言辭被絆就要摔倒的身影,眼裏閃過一絲得意,瞬息間又消失,身體一軟,倒在了腳步猶疑的紀遠之懷裏。
言辭眼看著就要摔倒,無奈要認命的時候,卻感到身前一道黑影閃過——
接著,身體被人穩穩接住。
“沒事吧?”
言辭睜開眼,就看到俊逸出塵的穆北廷一手扶著她的後背,一手攬著她的腰,正目光焦急地望著她。
餘心悠心裏一陣惱火,表情卻泫然地看了過來,“言辭你……我剛摔了一跤,你就也站不穩了嗎?剛剛遠之被你嚇了一跳,要不是穆表哥來的湊巧,遠之都要扔下我去接你了呢。”
語氣似怨似嗔,意有所指。
紀遠之被她說的一愣,隨即沉默了片刻,才開口:“言辭,你這是何苦……”
他們這是在說她——
使用苦肉計?
言辭忙站起身,看著穆北廷,“我沒事。”
至於餘心悠和紀遠之,她都懶得看。
言辭敢肯定餘心悠是故意摔倒陷害她的,也是故意伸腿絆倒她的。
讓她無法理解的是,若說她是故意在紀遠之麵前抹黑自己,可是紀遠之都已經對自己棄如敝履了,在他眼裏自己自私又卑鄙,餘心悠為什麼還費盡心思多此一舉,她圖什麼?
怎麼都想不通,但是言辭已經被餘心悠弄得心裏膈應的不行了。
她性格很懶,但也是有點小脾氣的,遇到不公平的事情也不會平白忍受,該吵則吵。
但她就是討厭遇到像餘心悠這樣表裏不一的人,表麵好人實則坑人不悔,跟她一比,那個敢愛敢恨的傅蘭雅的形象瞬間就高大起來。
現在她媽媽還在重症室,哥哥又了無音訊,自己身上還背著偽造證明的黑水,她實在懶得跟餘心悠在這裏耍心眼,拉著穆北廷就要走。
可是她剛動了動,就見穆北廷攔住自己的肩,斜睨著餘心悠,嗤笑:“誰是你表哥?真是屢教不改,不自量力。我現在鄭重地警告你,別厚顏無恥地亂攀親戚,惹人恥笑。”
穆北廷他,是在給自己出氣嗎?
不知為何,剛才在裏麵,被紀遠之、餘心悠餘磊他們輪番刁難,她都沒覺得怎麼樣;可是在被他維護的這一刻,忽然很想哭。
她是開心了,但是餘心悠和紀遠之則是一臉的鐵青。
紀遠之本來就看不慣穆北廷,現在又看到心愛之人被他這樣羞辱,頓時憤憤不平起來,“穆北廷,現在心悠已經被二院鑒定科證明她就是餘落了。她是你從小就喜歡維護的女孩,你還要對她這麼刻薄嗎?”
“遠之,別為我生氣。”
餘心悠拉了拉紀遠之,眼角含淚地看向穆北廷,“穆……先生,我真的是你青梅竹馬的童年玩伴餘落,之前的親子鑒定是被言辭和言少時偽造的,他們的目的就是取代我的身份。我知道你現在很喜歡言辭,但是看在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情份上,對我公平一點,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