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辭心裏憋足了氣。
覺得走到哪裏,都有人跟自己作對。
穆北廷看了一眼言辭,朝宗越使了個眼色,之後扶著穆老爺子把他往屋裏帶,邊笑道:“爺爺,最近公司的事情多,我沒時間經常去陪你,既然你回來住了,那就讓阿辭多陪你聊聊天散散步,對了,她手藝不錯,做的酸菜魚可是一絕。”
老爺子氣哼:“讓她陪我,不把我氣死就好了。”
不過說到公司的事,也就顧不上言辭,穆老爺子恢複了一臉正色,皺眉厲聲說到:“現在清喬還是這麼執迷不悟,要不是她,公司現在也不會大權旁落到紀東磊這個白眼狼的手裏。”
說到唯一的女兒,老人眼裏閃過一絲沉重。
“姑姑遲早會想明白的。爺爺,您放心……我們穆家的東西,誰也搶不走。”
尾音帶著決然的狠厲。
穆老爺子聽的點了點頭,“是爺爺老了不中用了,以後一切都要靠你自己……不過你記住,做人要走正道,千萬別做犯法的事。”
“我知道的。爺爺你就好好養身體,我保證不會做讓您失望的事的。”
兩人邊說著就走進了別墅。
周姐見穆北廷和老爺子已經走遠了,才上前走到言辭麵前,“言小姐,兩天沒回來了,餓不餓,要不要我先給你做點吃的?”
言辭沉痛地搖了搖頭,轉身想門口走去。
這個穆家她本來就不想住,現在還多了一個,總是認為自己心懷不軌高攀穆北廷的老爺子,她就更不想住了。
本來也隻是聽穆北廷說,要跟她好好談談,才回來這裏的。
現在看來,她是被穆北廷套路了。
這麼一想清楚,言辭當即就想離開。
隻是她剛走到門口,就被宗越和門口的七八個保鏢攔了下來。
宗越篤定地站在言辭麵前,笑眯眯地說道:“言辭小姐,請你回你的房間。”
“你什麼意思?”言辭皺眉質問。
“天色太晚,這裏偏僻不安全,我們老大擔心你外出有什麼危險,以防萬一,還是請你在別墅內活動比較好。”
穆北廷他什麼什麼意思?要軟禁她?
言辭低聲問道:“如果我不呢?”
宗越摘掉自己的眼鏡,眼神示意地在幾個虎背熊腰的保鏢身上遊離了一圈,輕聲說道:“說不的底氣,你好像還沒有。”
威脅意味十足。
很好,穆北廷,他這麼快就原形畢露了嗎?!
言辭忍耐著脾氣,繼續說道:“那你們要這樣保護我到什麼時候?”
“這個問題,你還是去問老大比較好。”
宗越說完,就不再理會言辭,隻是站在大院門口,當門神了。
而此時,言辭卻覺得摘了眼鏡的他身上有一股,不屬於普通歸國海龜該有的陰冷氣息。
更像是經曆血腥的錚錚鐵骨,他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像巍巍高山。
言辭在這一刻覺得,宗越可能不是普通的助理這麼簡單。
那麼,穆北廷呢?
如果國外的四年不是普通的留學,那他到底經曆了什麼?才能招了宗越這樣的手下,又結識八竿子打不著的冷漠少將顧靖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