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知的言辭繼續幸福地吃的水果。
等一盤吃光了,穆北廷果然不再為難她了。
言辭喜滋滋地往外走,隻是剛走到門口,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
她回頭,望著穆北廷問道:“你之前在我房間,有看到過紀遠之的那個手鏈嗎?”
太奇怪了。
她之前突然想起來,就在房間裏找了一下,結果卻怎麼都找不到了。
可是她明明記得,當初從醫院搬到穆北廷家的時候,她就是隨手扔在梳妝台上的啊。
穆北廷聞言,蹙眉思索了半晌,問她,“你是說,那個白玉蘭手鏈?”
“嗯嗯。”言辭認同地直點頭,“紀遠之問我要了,可是我找不到了。”
紀遠之和餘落的破手鏈,就是害的自己‘家破人亡’的轉折點。
這麼晦氣的東西,還是還給那對‘真愛’吧。
不得不說,怨氣四溢的言辭也學會遷怒了。
穆北廷搖頭,幹脆地說:“沒見過。這紀遠之也有趣,人都是她的了,還要那個信物幹什麼。”
男人的話,深得言辭的心啊。
她也覺得,這對童年戀人,實在是太矯情了。
言辭很是不在意地聳肩,“找不到就算了。”
反正在她看來,確實是個垃圾了。
扔在那裏都無所謂,放在她那裏,她還嫌占地方的一個存在。
她說完,就帶上書房的門,往樓下走了。
今天得知母親言鳳來被搬了過來,她還沒來得去看看她。
雖然心裏已經認了,她不會醒過來的事實。
但還是忍不住抱著奇跡。
她到側院的時候,那兩個護工正在給她媽擦身體。
言辭猶豫了兩秒,對兩人說道:“我來吧,你們先下去吧。”
那兩個護工對視一眼,點點頭,一言不發的離開了。
言辭拿起盆裏溫熱的毛巾,接著給言鳳來擦身體。
她看著她陌生的安詳的臉,覺得十分陌生。
可是她的眉毛、她的嘴角,都跟自己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讓人一看就明了她們母女的關係。
雖然自己,從未從這個女人身上,獲得過母愛。
反而是在穆家的短短幾天,從周姐身上,感受過長輩的愛護。
實在是可笑。
“你還是快點醒吧。雖然你現在的樣子很像一個母親,但我還是希望你能活生生地站在我麵前,對我破口大罵。”
良久,她開口說道。
聲音裏帶著一絲低啞和暗沉。
“對了,你要保佑言少時平平安安的。他請了那麼久的假,還關機了,怎麼都聯係不上,實在讓人擔心。也不知道他到底怎麼了?去了哪裏?現在好不好?”
所有艱澀的難關,像挑中她一樣,紛遝而來。
而作為家中的頂梁柱,言少時卻不知所蹤。
言辭嘴上不說,心裏也是很失望的。
她一開始,對言少時是有著依戀的。
尤其是言鳳來出事的時候,她每天都要撥言少時的電話幾十遍,再給他發無數的消息。
可是,時間慢悠悠的過,她的心也慢慢的變涼。
尤其是最近這段時間,她已經很少想起言少時了。
現在,她不再想著依靠他了。
她隻希望對方,平安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