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二小姐—即白藝婷高傲地上前一步,走到言辭的麵前。
她眼神輕蔑地把她從頭打量到腳,然後非常不屑地說道:“你就是北廷哥現在的私人助理?挺有本事啊,能在我姐姐不在的時候爬上他的床?”
語氣別提多惡劣了。
言辭本來不想在意的,可是她忍不住還是聽著,隻是越聽越在意,心裏就越痛苦煎熬。
“我警告你,我姐姐正在準備回國,隻要她一回來,她和北廷哥還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你這個妄想飛上枝頭當鳳凰的小醜,還是躲回你的下水道吧。”
不可能的,言辭使勁的搖頭。
穆北廷已經跟她求婚了,他們約好等他出差一回來,就去領證結婚的。
她能感覺到,穆北廷還是愛自己的。
就如自己也愛他一樣啊。
對麵的挑釁依舊在繼續,“你為什麼不掂量掂量自己?要不是之前你是紀遠之的女朋友,北廷哥又嫉恨紀遠之的話,他怎麼可能處心積慮地想辦法把你從他身邊搶回來呢?”
“你以為他是不介意你是別人的破鞋愛著你?不是,他隻是想要報複紀遠之而已。”
這時許雅容愣了下,她訝異地看著白藝婷,問道:“她就是紀遠之的前女友?你之前為什麼不告訴我?”
“既然你也說了是前女友,那就說明現在已經沒關係了,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你……”
對麵的兩人輕聲爭執起來。
而言辭的心已經徹底慌了。
穆北廷恨紀遠之嗎?是恨的。
他想報複紀遠之嗎?當然也是肯定的。
對於為什麼穆北廷早不回國、晚不回國,偏偏在自己和紀遠之快要訂婚的時候回來,並出現在她的麵前表現的對她舊情難忘深情不悔……
她不止一次的懷疑過,穆北廷哪怕喜歡她,心裏還是有著得到她從而報複紀遠之的想法的。
可是她家裏連番出事,導致自己沒有空靜下來細想,他究竟想幹什麼?
反而在家裏一攤破事的打擊下,她麵對他的處處示好,就完全沉迷了。
她成了一個沒有腦子獨立思考的洋娃娃。
被穆北廷圈養在身邊。
……
言辭覺得自己腿有些軟,好像要站不住了,心髒也鼓動的厲害,好像要跳出自己的胸口。
她不自覺地退了幾步,退到了水台旁邊坐下,長長地吸了口氣。
這時,站在她身邊的許雅容和白藝婷停止了爭吵,兩人不著痕跡地挪到了言辭的身邊。
許雅容更是趁著言辭雙目失神的時候,偷偷將一直舉在手裏分毫未動過的紅酒,悄悄地放在離言辭右手最近的水台上麵。
然後清了清嗓子,轉到言辭麵前,揚聲道:“白大小姐可是盛光集團最大的董事的長孫女,如果北廷哥想要拿回盛光,不管是於公於私,他們倆都是天作之合。”
天作之合?
言辭想到,自己和穆北廷還在念書的時候,他們倆也被人稱讚過是天作之合。
隻是世事無常,一眨眼,什麼都沒了。
她頓時覺得口幹舌燥,心裏空空的,繼續充饑。
轉頭看了一圈,就看到離自己最近的一杯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