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北廷拿過宗越宗分廠調過來的資料反複查看。
“衛闌。”他咬牙切齒地說道。
虧他還以為衛闌真的會幫他,原來還是他搞的鬼。
這個偽君子。
穆北廷邊看邊問道:“她在那裏是什麼情況?”
宗越默了默額頭不存在的冷汗。
這半個月被老大的反複無常、脾氣暴躁訓練成了一個貼心的小棉襖了。
幸虧來找老大之前就已經把言辭在南城分廠的事情打聽到清清楚楚,才敢過來回報。
他好機智啊。
宗越輕咳一聲,一本正經地回道:“言辭小姐是在我們離開南城後到達的,當天就去分廠麵試,工作依舊是設計師,畫平麵圖的。據說言辭小姐自從進了公司後,就再也沒出過公司的大門,隻是偶爾才會和同事出去吃個晚飯,真的很偶爾。”
穆北廷聞言,皺起了眉頭,不善地問道:“男同事?”
“啊?”宗越愣了下,才反應過來,老大問的陪言辭出去吃飯的是同是男是女。
他抽了抽嘴角,非常堅定地回答,“女同事。”
穆北廷提起的心又放了回去。
唔,這麼深居簡出,果然還是她。
穆北廷想立刻就趕過去找她,可是忽然就想到她之前留給他的紙條。
她說不希望自己去找她,讓她一個人靜一靜。
穆北廷一時就糾結起來。
“老大?”宗越在後麵小心翼翼地叫道。
穆北廷最終歎了口氣,說道:“我就先不去了。派幾個人過去看著點,這次不能讓人給丟了。”
“好。”
“多拍點照片。”
“明白。”
穆北廷點點頭,忽然又說道:“稍微跟那邊設計部的領導打個招呼,隱晦點,讓他們最近少接點單子。”
宗越瞪大了眼睛,“老大,言辭小姐現在做的是本質工作,肯定不會累到的。”
穆北廷聞言不悅地皺起了眉頭,“你怎麼知道?”
被靈魂拷問的宗越:“……收到了。”
……
他們沒注意的身後,閃過一道白色身影,聽到他們的談話後若有所思,隨即果斷離開。
誰都沒有注意到。
偏偏就去打草驚了蛇。
穆北廷焉能不氣,就連他自己都沒敢去看言辭呢!
他看向自己唯一信任的下屬宗越,眼帶懷疑地問道:“所以說白藝琳回國不來上班,去找言辭幹什麼?她怎麼認識言辭的?”
宗越:好冤枉啊。
雖然他很希望老大跟白小姐在一起,甩掉那個礙事還總矯情的言辭。
但他發誓,那絕對是他以前不成熟的想法。
自從言嘴炮消失的半個月,獨自承受著老大劈天蓋地怨氣的宗越表示自己真的認識到錯了,他非常想念言嘴炮。
很希望他快點回來,把這個鬼畜是老大拉走,把以前那個高冷的老大還回來。
所以他從沒在白藝琳小姐麵前說過任何不該說的話。
“絕對不可能是我。”宗越信誓旦旦地發誓。
他也不知道白藝琳怎麼會認識言辭?
那她為什麼去找言辭?
宗越忽然腦門一亮,想到了一種可能性,“老大,白小姐的妹妹最近遇到了麻煩,對方說是言小姐所謂。白小姐會不會是去給她妹妹找回公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