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北廷麵色一變。
他猛地看向麵前的言辭。
“紀東磊,你這個衣冠禽獸,我今天就要當著安城人的麵揭開你的真麵目!”
言辭和衛闌正往外走,就聽到宴會廳音響功放聲音響遍各個角落。
聲音非常清晰。
言辭有些驚詫。
這人竟然是來聲討紀東磊的。
所以……之前餘心悠的**也是他們播放的?
而不出意外,站在舞台中央拿著話筒的兩人中,其中一個就是傅蘭雅。
言辭狠狠地抽了抽嘴。
既然傅蘭雅遲早要公布照片,又為什麼要假裝交給自己?
就是為了從她這裏換取女二號的角色?
還有,傅蘭雅一個無權無勢的小演員,為什麼敢針對安城首富紀東磊?
她看著傅蘭雅一改往日的風情,整個人都變得幹練果決,特別不理解地問:“她這是跟誰有仇啊?”
衛闌聞言,茫然地搖了搖頭,“不知道啊。”
兩人雙雙停下,瞪大眼看著舞台中央的人發愣。
此時公開譴責紀東磊的人,正是傅蘭雅。
而且她不隻是隨便說說,在身後不知何時被重新打開的屏幕上還播放著紀東磊大學畢業的照片。
還有更朋友打球、喝酒以及交女朋友的照片。
總是調查的很仔細,看來恩怨還要追溯到幾十年前的。
因為言辭站在門口,離舞台中央的屏幕有點遠,而照片又因為年代久遠有點糊,所以言辭並不能看的清照片上人的具體模樣。
隻是能看出個大概輪廓。
而照片中,最顯目的就是,年輕時的紀東磊是個警察。
他穿著一身警服,意氣風發的揮斥方遒,看起來前途無量。
言辭有些驚訝,她轉臉看向穆北廷,震驚地問道:“他以前是警察?”
這不就跟餘磊父親同一個職業了嗎?
穆北廷被言辭一問,並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緊緊盯著屏幕發呆。
言辭身邊的衛闌聞言,直接點頭說道:“是啊,紀總和餘老局長是在警校是就是好朋友,畢業後直接就當了警察。”
“那後來為什麼經商了?”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衛闌聳著肩搖頭。
言辭不知為何,總覺得這毫無關係的平靜之下,隱隱藏著某些驚濤駭浪。
她本來不是一個好奇心很強的人。
所有的事情都是風過留痕。
但冥冥中,宴會廳舞台那邊,好像有著某種吸引她停下腳步的東西。
言辭站在那呆了幾秒,隨即心隨所動,當即就要邁開腳往禮廳中央走去。
隻是她剛走沒兩步,就被身邊的穆北廷拉住,“言辭。”
“啊?”言辭莫名地看著穆北廷,他好久都沒這麼連名帶姓地叫過自己了。
穆北廷見言辭懵懂地望著他,默立了片刻,就在言辭快要忍不住問他的時候,終於開了口。
他拉住言辭的手,扳過她的身體,讓她背對著宴會廳,沉聲說道:“不是說好要回家做飯的嗎?”
他的聲音太肅穆,以至於言辭聽得心裏一沉。
不明白回家做飯這麼溫馨的事情,從穆北廷的嘴裏一說出來,就好像要上刑場一樣?
穆北廷實在太奇怪了,自己想忽視都忽視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