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蘭雅這是什麼意思?
她幹嘛要放自己的照片?還有她媽言鳳來的照片?
言辭無措地站在那裏,慌亂中,她急忙看向穆北廷,急需他的安慰。
她現在可能是不清醒的,需要穆北廷來叫醒她。
穆北廷見言辭迷惑中帶著茫然又害怕的表情,心疼地把人抱進了懷裏,伸手輕撫著她對方後背,輕聲問道:“阿辭,我們先回家,好嗎?”
言辭嚇得打了一個嗝:“……”
為什麼要回家?這裏有什麼她不能見的東西嗎?
穆北廷為什麼一點都不驚訝?
言少時為什麼今天忽然出現?
電光火石見,她忽然想起,很久以前,她跟紀遠之分手的時候。
言鳳來氣衝衝地揚言要去找紀家賠償、最後卻精神大亂地從紀家跑出來,最後車禍重傷。
後來,她又遇到了紀東磊,紀東磊看著她一副輕蔑又嫌棄地表情,活像她是一個不該存在的恥辱。
絲絲縷縷,像是斷線的珍珠,又像有著藕斷絲連的關係。
朦朦朧朧的,看不清,摸不到,卻又若隱若現。
言辭靠在穆北廷的懷裏,傻傻地站著,一句話都說不出。
而前方,傅蘭雅還在繼續說道:“紀東磊,你縱容你的親兒子和你的親女兒談戀愛,甚至一度要訂婚,你不覺得羞恥嗎?”
紀東磊臉色黑透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隻有兩個女兒,就是明宜和明姍。”
傅蘭雅早知道他會否認,不慌不忙地調出一份親自鑒定報告,冷笑道:“親自鑒定報告是錯不了的。紀遠之的DNA和言辭的DNA吻合度高達95%一樣,別告訴我們是巧合?我們又不傻?”
“還有,你在得知真相之後,不僅不認你的妻子和女兒,還怕對方的存在會讓你身敗名裂,指使手下開車企圖撞死言鳳來,不過她命大,沒死,卻成了植物人。”
“不止如此,你還買凶雇人去追殺唯一知道真相的言鳳來的侄子、也就是你原來臥底青竹幫老大的兒子言少時,害他重傷休養到現在才勉力成行。”
傅蘭雅播放著各種視頻和閉路電視,“這些都是拍下的監控和行凶者的口供,紀東磊,我正式起訴你買凶殺人,我已經報警了。”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宴會廳的門口走來七八個穿著警察製服的男人。
他們整齊劃一地走到紀東磊的麵前,板著臉說道:“紀東磊,現在有人起訴你殺人罪、重婚罪、偷稅漏稅、惡意操縱股市等罪名,證據確鑿,請你跟我們回去調查。”
紀東磊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他立刻指著身後的人對那幾個警察說道:“警官,我是被冤枉的,是他們拿槍威脅我!”
“槍?”警察問道。
“對,就是槍。”紀東磊連忙點頭,邊指著身後的人給警察看,卻看到身後的言少時,拿著一支記號筆,在對他笑著攤手。
怎麼可能?
不是槍嗎?
如果不是槍,自己早就跑上台,把傅蘭雅這個賤人給殺了。
自己明明一直都是被威脅的啊。
他茫然地朝自己的夫人、兒子的方向看去,發現圍著他們的黑衣人,早已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