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辭她怎麼了?不隻是氣胸這麼簡單吧?她怎麼好像失憶了一樣?”
穆北廷用大拇指擦了擦嘴角,也冷聲反問道:“不是說好不牽扯阿辭的事情的嗎?為什麼要公布親子鑒定?你還有什麼資格來看她?”
“她為什麼忽然像什麼都不記得一樣?”
“你準備怎麼跟她解釋?”
兩大身材高大挺拔的男人,麵對麵站著走廊的拐角,橫眉冷目,更不想讓。
心裏對對方都有一肚子的火氣。
最終,還是穆北廷擔心言少時會趁他不再,偷偷跟言辭說些什麼,他歎了口氣,率先認輸。
“我剛剛除了給阿辭準備飯意外,專門去主治醫生的辦公室詢問了一下。”
穆北廷說著就捏了捏眉心,一臉複雜地說道:“醫生說阿辭的氣胸也有可能是怒急攻心,生氣才暈倒的,所以受刺激的不僅僅的身體,還有精神,也可能因為這樣,會造成臨時性的記憶缺失。”
他也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
少了一天的記憶,穆北廷不覺得有什麼。
如果這天的記憶滿是痛苦和打擊,他願意言辭永遠都想不起來。
言少時聽了,也不自覺地皺起了眉頭,“臨時性的記憶缺失?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跟穆北廷的想法一樣。
不過也有私心,自己昨天傷害小辭以至於她痛苦抽搐直至暈倒的畫麵曆曆在目,雖然自己是想為父親報仇,但他的初衷真的不是想以通過傷害言辭來達到目的的。
如果言辭是真的被刺激缺失了昨天的記憶。
那麼,他更願意,言辭永遠都不會想起來。
穆北廷歎了口氣,說道:“醫生的意思是,挨次隻是臨時受刺激才導致的短暫性記憶缺失,如果不出意外,一周內應該就能恢複;”
為了怕他擔心,醫生還給他列舉了不少例子;很多突然生病或者吃安眠藥自殺昏迷被搶救回來的人,有百分之幾的概率會出現這種情況,一般都是因為大腦一空才臨時忘掉了最難過的記憶。
等身體慢慢恢複,記憶也就自然而然的回來了。
對此,穆北廷真不知道該開心,還是該發愁。
這種暫時性的失憶,並不是什麼好現象。
等言辭再度記起一切,會再次受到刺激,這跟她昨天剛聽到消息的時候還不是一樣?
相當於言辭會受到兩遍刺激?
也不知道那個時候,她會不會又暈倒複發?
想想就頭疼。
而對麵,言少時聽到穆北廷的話,也是煩惱地歎了口氣。
為什麼不是永久性的失憶?
為什麼要失憶?
不管是一直失憶,還是從未失憶,言少時都可以針對不同的情況作出不同程度的彌補和挽回。
可是麵對隨時會記起一切,像一顆不定時炸彈一樣的言辭,他卻沒了主意。
“怎麼會這樣?”
言少時發泄一般地一拳狠狠打在了牆壁上。
現在他該如何麵對言辭的詢問?
直接告知真相肯定不可能,言辭現在還在住院生病,他不能雪上加霜地刺激她;
可是現在假裝如無其事地隱瞞,那麼幾天之後,言辭找回記憶,自己就是罪上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