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萬一紀遠之說了什麼事情,跟一會兒自己的證詞對不上了,該如何是好?
今天是自己疏忽了。
他沒想到言辭剛出院,就出來溜達?
回去一定要告訴爺爺和周姐,把言辭牢牢地留在家裏,不讓她出門才好。
至於她的手機,到現在她也沒問自己要,自己就當不知道就好了。
“我也不理解。”
言辭見穆北廷問詢,忙倒豆子一樣地全部倒給穆北廷,“紀遠之怪怪的,他又說要照顧我,又說要給我錢,還說要對我好。”
言辭越說越覺得曖昧,怕穆北廷多想,忙對他解釋道:“你聽了可別生氣啊,我保證我什麼都沒回應,不過他總是提我們以前的關係。很不爽。”
穆北廷笑眯眯的點頭,他不生氣。
畢竟你們是親兄妹,也不可能有什麼了。
不過,他皺眉問道:“以前的關係?”
“是啊,”對此,言辭也很是不解,“我想不通我們以前都那麼撕破臉了,他還好意思說。老實說畢竟我們關係特殊,額,真氣人,我跟他哪裏關係特殊了,我們早就不往來了好嗎。”
言辭越說越生氣,完全忘了自己來找穆北廷的初衷了。
而穆北廷聽了,暗暗地鬆了口氣,對言辭勸道:“以後不用理他,自從餘落失蹤後,他就沒正常過。”
餘落?
言辭耳朵立刻豎了起來。
穆北廷為什麼會主動提起餘落?
言辭立刻聯想到昨天在穆北廷房間找到的那個白玉蘭手鏈,剛剛還幸福又嘮叨的心情,立刻又消散如雲煙了。
以前她從未留意過,穆北廷會關注餘落;可是現在,自從她發現了那個手鏈,對餘落這個名字就格外敏感。
她衝穆北廷笑了笑,沒有接話。
而是問起了衛闌說的事情。
“北廷,你為什麼要沒收我的手機,你知不知道,剛剛衛闌告訴我,我媽的車禍案有進展了?”
她板著臉嚴肅地看著穆北廷。
來了。
穆北廷走到言辭的身邊坐下,伸手摟著她的肩膀,湊到她的臉頰邊,歎氣,“阿辭,你以為我不想把手機給你嗎?”
“醫生說了,你的氣胸就是因為思慮太多、總是擔驚受怕生氣才突然爆發的。而且,警方那邊的進展,就隻有你聽到的那麼一點,前無因後無果的,我告訴你,也是讓你平白擔心,當時你身上還動這手術,多危險啊,我哪裏忍心告訴你呢?”
穆北廷把下巴磕在言辭的肩上,幽幽地說道:“你要怪就怪我吧,是我瞞著你的。但是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還是會這麼做的。”
他抱緊懷裏的人,聲音裏有著無限的眷戀不舍。
“阿辭,你要知道,這世上隻有你才是我最在乎的人。我必須要你平安健康。”
言辭聽了,膨脹的怒氣就這麼消下去了。
是啊,這個她早就猜到了,穆北廷擔心自己身體承受不住,所以才騙自己的。
就連剛剛聽到餘落的不快心情,都有隨之煙消雲散了。
穆北廷說:自己是他在這個世上最在乎的人。
好甜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