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戒指?
手上怎麼突然多了一枚戒指?
難道是穆北廷趁著她睡覺的時候給她戴上的?
言辭驚訝地捂著嘴,把手放在眼麵前仔細地打量,這枚戒指很熟悉。
晶亮璀璨。
就是她和穆北廷曾在房間看電影後、穆北廷放在碟片夾裏的那枚。
言辭舉著手在自己眼前反複地看,發現戴上戒指,手就更好看了。
哼,穆北廷之前還威脅自己,說求婚沒有,不嫁拉倒。
看看,這不一回家,就趕緊拿出戒指把自己套牢呢,生怕自己會長翅膀飛了一樣。
真是口嫌體正直的很啊。
言辭表示自己很得意。
她正喜滋滋地想著的時候,穆北廷端著一碗羹湯走了回來。
他把羹湯放在床頭,把言辭從被子裏挖出來,放在床頭坐好,才端起羹湯給她一勺一勺地喂過去。
就像言辭是個精致瓷器一樣,那麼小心翼翼的。
“哎呀,我自己來啦。你明天還要上班,趕快睡覺吧。”
言辭又不是小孩子,穆北廷怎麼還真的像照顧女兒一樣照顧她啊。
她一把奪過穆北廷手裏的湯碗,朝坐在自己麵前的男人揮了揮手,就自顧自地吃了起來。
周姐給她留的,是碗乳鴿湯,別說,言辭還挺愛吃的。
香嫩可口。
周姐的手藝比任何人的都好。
穆北廷見眼小窸窸窣窣地吃了起來,看起來胃口還很好,他聳了聳肩,走到床的另一頭上床,躺著,雙手交叉墊在腦袋下,慢悠悠地說道:“明天不用上班。”
“咦,不用上班?明天是周末嗎?”言辭自己不上班,所以根本忘了工作日和周日了。
再加上之前一周都是被封閉在醫院照顧,每天都是渾渾噩噩地過著。
穆北廷立刻否認了,“當然不是,如果是工作日,還怎麼領證啊
?”
語氣格外的理所當然。
把正在喝湯的言辭噎的猛地咳嗽起來。
差點把湯都噴出來。
言辭:“……”
是啊,穆北廷好像是說過領證的事情。
可問題是,自己睡了一覺,就給忘了。
穆北廷見她激動,忙起身抽了一張餐巾紙給她擦嘴,邊笑話道:“聽到領證這麼激動,是不是一直盼著嫁給我,都快迫不及待了啊?”
言辭漲紅了臉,嚴正言辭地糾正道:“我那是驚訝!驚訝!”
才不是激動呢。
還有,誰迫不及待了。
明明是這個男人迫不及待地把戒指戴到自己的手上,自己隻是勉強接受了而已。
穆北廷很是敷衍的點頭,“那麼驚訝的言小姐,還不快點吃飯?湯涼了就不好喝了。”
言辭聞言,不滿地撇了撇嘴,她本來就在好好吃飯,要不是穆北廷嚇唬她,她才不會被嗆著呢。
她就老老實實地喝起了湯,也不說話了。
穆北廷也不鬧她。
沒多時,一碗湯見底。
言辭把湯碗往床頭櫃一方,抹抹嘴,就要躺下繼續睡。
穆北廷挑了挑眉,故作嫌棄地道:“睡前也不刷牙,我的未婚妻可真邋遢。”
言辭頓時橫眉側目過去,“那早上沒刷牙的時候,你不照樣親的很投入。”
穆北廷被噎住了。
言辭勝利般地鑽進了被窩,巴著他繼續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