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生氣可以,還是要收回點利息的。
他伸手勾起小妻子的下巴,劈頭蓋臉的就吻了過去。
言辭剛擼了虎須,現在乖巧的不得了。
她就仰著小臉,配合著男人的需索,任憑采擷。
漫長的一吻終於結束,兩人都急促地低喘。
穆北廷站在那裏不想走,如果可以,好像把言辭抱回房裏,做各種難以啟齒的事情。
但言辭就不這麼想。
她紅著臉吹散心底的躁意,然後就低頭撿起竹筐和鋤頭,背在身上,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走啦,去采花生。”
“把生字去掉。”穆北廷幽幽地歎了口氣,跟了上去。
去掉生字?
那不就是采花?
咳咳,難不成穆北廷還想跟她在田野裏那啥?
太無恥了。
言辭紅著臉不說話,隻是往前走的腳步更快了。
然而她無論小腿邁的多勤快,都不如穆北廷的那雙大長腿實在,所以她再加速,也依舊無法超過穆北廷。
兩人隻能齊頭並進。
穆北廷雙手插兜,低啞著聲音說道:“現在我陪你采花生,晚上你陪我采花如何?”
言辭:“……”
不如何。
好想把他的嘴巴縫上。
“你再廢話,我就不帶你去吃花生了。”
言辭鼓著氣怒怒地吼道。
穆北廷挑了挑眉,糟了,把他家的小妻子惹怒了。
得哄回來才行啊。
他伸手接過言辭肩上的鋤頭,另一隻手牽住她的手,“我錯了,謝謝夫人帶我去吃生花生。”
言辭聞言,總覺穆北廷的語氣有些諷刺的意味,但她又找不出哪裏不對勁。
她蹙眉瞪了眼兩人牽著的手,哼道:“你知道就好,告訴你,生花生可是很有營養的,不僅能美容養顏,還能延年益壽,你知道我為什麼長得這麼年輕嗎?就是因為吃花生的原因。”
言辭在自家老公麵前顯擺起來,完全忘了這是她的枕邊人。
穆北廷聽得直抽嘴。
說實話,他自從回國這麼久,就沒見言辭吃過什麼生花生?連什麼花生酥八寶粥都沒吃過。
不過看破不說破,才是夫妻長久相處之道。
於是這對小夫妻,一個滔滔不絕地吹著牛皮、一個勾著嘴角聽著某人吹牛皮,竟然非常的和諧。
不多時,兩人就走到了地頭。
眼下綠茫茫一望無際的一大片,都是花生啊。
到了目的地,言辭也顧不上跟穆北廷吹牛了,她就連穆北廷在身邊都忘了,整個人以極大的熱情投入到了‘農忙’之中。
她放下竹筐,抱著小鋤頭,彎下腰勾著背開始一本正經地刨起地來。
一鋤頭下去,被花生擠壓鬆軟的土壤就被帶出了一大片。
言辭隻鋤了一下,邊放下鋤頭,蹲下身子,從周姐給的竹筐裏,翻出一個手掌長的袖珍型小鏟子,對著那塊被攻陷的土地小心翼翼地挖了起來。
每一束花生藤下,都跟著一串串的花生果子,白生生的花生殼周圍,帶著新鮮濕熱的泥土,是大自然親切的氣息。
言辭眼睛咕嚕一轉,對著站在身邊像個大事人一樣無動於衷的穆北廷嚷道:“你快過來,給我剝花生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