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脾氣越來越小孩子了。
但穆北廷絕對不承認,內心其實是竊喜的。
他扶額,一臉無奈地對言辭解釋:“我想吃花生,外麵有的人給我剝,用得著偷吃嗎?”
“錯!”
言辭義正言辭地指著他糾正,“不是偷吃花生,是偷吃我的花生。因為搶別人的好吃的,吃起來才會更幸福。”
說完,就很有道理的點頭,“自己的東西當然沒有別人的香啦。”
穆北廷發現言辭越來越會講道理了。
她這話,自己還有點無言以對。
“你的不就是我的,再說,你有不是別人。”穆北廷開始打感情牌。
眼睛溫柔地看著她,試圖想向言辭表明自己真的很清白無辜。
但她這話又讓言辭不禁皺了眉。
“才不是。”她皺著小臉撇著嘴繼續糾正:“是你的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所以你偷吃我的花生,完全說得通。”
穆北廷頭疼。
感覺自己再辯解,言辭這裏都不聽。
她好像很信任自己的判斷,不論是之前衛闌說錯言鳳來車禍的事情、還是其他的。
她一旦有了自己的神邏輯,就很難改變了。
穆北廷歎了口氣,認命地投降:“說吧,你到底想讓我怎麼做?”
認輸就認輸吧。
再爭吵下去,自己都會被她的邏輯帶進溝裏麵去的。
言辭一聽穆北廷投降,更加板著臉一副言之鑿鑿的樣子,恨恨地判斷道:“我就知道是你偷吃的,為此還專門把我騙去閣樓喝茶。”
穆北廷:“……”
越描越黑,不描了。
他站在那裏,認命地等待言辭的結論。
隻見言辭摸著下巴糾結了好一會兒,一會兒看看天,一會兒看看地,最後又眼睛裏甩著刀子地瞪著穆北廷:“你去把我們帶回來的花生都給我剝了。”
“那些我已經讓保鏢……”
穆北廷想解釋,但話沒說完就被言辭打斷了,“他們剝了不算,你怎麼一點道歉的誠意都沒有?”
真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穆北廷歎了口氣,“行,我剝行了吧。”
不就是一點花生麼。之前看言辭坐在那裏吭哧剝了半天,也沒什麼。
更何況自己了。
言辭聽了,這才重新恢複眉開眼笑的樣子,朝他嫌棄地擺手走人,“快去吧,好了叫我。”
說完就往床上一趟,哼起了民謠。
穆北廷無語地看了她片刻,才認命地轉身走出房間,來到梧桐樹下的小板凳前。
他對旁邊的兩個正在奮力剝花生的保鏢趕人,“你們回自己的崗位,這個我自己來。”
“老板,這個還是我們來吧?”保鏢甲誠惶誠恐地表誠意。
“不用,走吧。”說完就一屁股坐到了小板凳上,開始拿起一顆花生,慢吞吞的剝了起來。
保鏢乙輕瞥了保鏢甲一眼,期期艾艾地對著屈尊降貴的老板,問道:“那工資的事……”
“依舊雙倍。”
穆北廷頭也不抬,沒好氣地回道。
報表乙咧嘴一笑,“那老板辛苦了,如果夫人知道您親自剝花生給她吃,她一定會非常感動的。”
拍完馬屁,急忙就拉著甲溜走了。
留下穆北廷愣了兩秒,失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