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辭想了想,小心地試探問道:“那我留在這裏陪我哥哥過夜,我老公是不是應該放心這麼信任的妻子。”
穆北廷臉色一變,拉長了臉:“休想!”
言辭:“……”
穆北廷簡直想敲碎自己小妻子的腦袋。
看她剛剛說了那麼一長溜的好話,自己還當她是真的對自己掏心掏肺的表白呢?
結果呢?
結果隻是為了換取給別的男人陪床的機會!
她皮癢了是嗎?
言少時再怎麼跟她是兄妹,也隻是表兄妹而已啊!
再說,兩個人加起來都五十多歲的人了,孤男寡女的……
言辭是把自己當成死人了嗎?
不!
就算自己死了,也絕對不會同意她這麼做的!
穆北廷等著言辭,咬牙切齒地怒道:“言小辭,我看你是一分鍾都不想在醫院待了,那行,我們現在就回家,為夫要好好教教你當妻子的義務。”
說完目光還非常放肆地從她的頭打量到腳,衣服急於吃小阿辭的色色模樣。
言辭猝不及防被開車了:“……”
但……自己剛剛提出陪言少時陪床的提議,好像是有點不妥啊。
言辭鼓著腮,委屈巴巴地盯著穆北廷看,“可是老公,我哥哥他一個人孤苦伶仃的住在醫院裏,一個能說話的人都沒有,好可憐啊?”
如果你以後知道,他為了報仇,甚至不惜公布你和紀遠之醜聞的消息,你還會覺得他可憐嗎?
如果你知道,他為了隱忍不發,哪怕知道你被警察局以偽證罪的罪名逮走,依然跟縮頭烏龜一樣的藏起來,你還會這麼心疼他嗎?
如果你知道,他這麼多年來一直知道你是紀東磊的親身女兒,更知道紀遠之是紀東磊的親兒子,卻眼睜睜地看著你們兩談了一年多的戀愛,你還會原諒他嗎?
穆北廷無聲地歎了口氣。
所以阿辭,對他狠心一點吧。
把你對親情的眷戀,全都放在愛情傷疤,我是絕對不會像言少時那樣,一言不合就辜負你的。
每當你心裏的天平更加偏向言少時的時候,自己就好像把所知的真相告訴你,讓你看清楚他的真麵目。
可是……
自己是在承受不起你你再次暈倒失憶、甚至還有其他打擊的樣子了。
你的氣胸病,就是被言少時的消息刺激的發作的。
穆北廷不敢想象,阿辭以後恢複了記憶,或者得知言少時對她所做的一切,會不會再次暈倒住院、身上插著管子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
他不敢賭。
所以隻能任由那個更加狠心的言少時,借著傷勢可憐兮兮地對阿辭示弱,讓她心軟。
不著痕跡3地離間自己和阿辭的感情。
一切都不是因為自己鬥不過言少時。
一切隻是因為,自己不如言少時心狠。
他敢拿你當賭注,自己卻不敢。
所以這一場較量,穆北廷注定是輸家。
“那你覺得他可憐,在這裏陪他。有沒有想過你老公也一個人在家裏,孤零零的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豈不是更可憐?”
穆北廷皺眉看著言辭,示弱地說道:“畢竟我的老婆要去陪別的男人。我可比言少時可憐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