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愛人這樣指責。
穆北廷心裏很不好受。
但是他看著望著自己滿臉淚水的言辭,他就顧不上生氣失望,隻是心疼她。
穆北廷努力勸自己,讓他站在言辭的立場上想問題、
假如他是言辭,自己的親哥哥為了救自己的丈夫成了殘疾,而自己的丈夫非但不懂感恩,反而指責哥哥粘著妹妹,讓他失去了許多夫妻共聚的時光。
接著心裏不平衡,就開始覺得哥哥救自己是另有所圖……
額,不能再想下去了。
越想越覺得這個丈夫是個大反派。
穆北廷被言辭指責一通,也是瞬間就無言以對。
手術經過了半個多小時,期間讓言辭簽了幾張不知道是什麼的手術同意書,更是把言辭緊張的情緒推到了頂峰。
穆北廷在一旁看的眼神越發幽暗,如果言少時是言辭的親哥哥,那麼自己確實當了一次無恥的小人。
但如果不是,言少時這一招就相當高明了。
他的苦肉計對言辭來說,屢試不爽。現在進一次手術室,言辭就會多恨自己一點。
那言少時能有什麼事呢?
他估計現在就坐在手術室裏麵,等著看自己的笑話吧。
言辭衝穆北廷吼完,就不再理他,轉而盯著手術室的燈看著。
她也沒指望穆北廷會回答,也不需要。
當然,她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心裏也是糾結痛苦萬分。
不論是言少時,還是穆北廷,現在都成了長在言辭手心手背上的肉。
不論哪個受到傷害,她都痛苦萬分。
手心手背都是肉。
她不想把穆北廷今天的行為,定位在一個失去理智的傷人犯身上;但如果真的對穆北廷傷害言少時的行為熟視無睹,那麼她又午飯坦然的麵對言少時。
畢竟,言少時當初救了穆北廷,她已經覺得很虧欠了。
兩人無言地等在手術室外。
大概多了一個小時,手術一結束,言少時就被推回了病房,隻是因為手術過程中打了麻醉劑,藥效還沒結束,所以目前還沒有醒過來。
見到言少時轉危為安,言辭才放心地鬆了口氣。
“阿辭。”除了昏睡的言少時,房間裏就剩下穆北廷和言辭兩人,太過寂靜空曠,顯得死氣沉沉的,穆北廷不安地叫了她一聲。
隻是言辭依舊坐在言少時的病床前,給他整理著衣服被角,沒有回答她他,也沒有說話,臉轉身看他一眼的打算都沒有。
“阿辭……”穆北廷不安地又叫了一聲,這次聲音裏摻雜著什麼,顯得沙啞無比。
言辭聽得心痛。
但她無法分辨言少時和穆北廷兩人到底孰是孰非,隻是目前,過錯方完全在穆北廷那裏。
可是重逢以來的習慣,讓她想當然地認為穆北廷是一個磊落說一無二的男人。
隻是今天,這一切都被打破了。
第一,穆北廷私藏了餘落的手鏈,按照言少時的說法,是他不僅不相信餘心悠是餘落,還對年幼的餘落心有眷戀。
這些她都在努力的理解他,可是言少時說得對,就算這些都不算什麼,那麼把這一切都對自己隱瞞的這件事情本身,也說明了很大的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