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有另一個女人馬上來代替自己的位置。
在穆家關於自己一切的存在的痕跡,也會被抹去吧。
言辭心裏縱然千般怨恨穆北廷,但是讓她一下子決定離開這裏,離開穆北廷,言辭的心裏還是很不舍的。
雖然答應了言少時,但是她的心裏,卻還是希望抱著奇跡。
或許穆北廷會來告訴她,她猜測的一切都不是真的。
穆北廷最愛的人隻是自己,從來都不是餘落。
可是……
經過早晨餘心悠的那通電話,言辭心裏最後一絲希望也徹底破滅了。
餘心悠說,穆北廷已經找到了真正可能的餘落,而那個真的餘落和誄的親自鑒定報告,馬上就要出來了。
不超過一天是什麼概念?
也就是說,穆北廷一邊神情款款地說愛自己,一邊卻背著自己,不僅偷藏了屬於餘落的手鏈,甚至從沒放棄過尋找餘落?
嗬!
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還真讓她找到到了。
隻要一天過後,餘落回歸,這個穆家哪裏還有自己的立足之地呢?
與其到時候被趕出穆家,不如自己早點體力,給自己留下幾分尊嚴。
不過穆北廷,你真的太殘忍了。
我一輩子,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
我簡直恨死你了!
要是老天眷顧,她真的希望能立刻就忘掉穆北廷,在沒有他的世界裏,平靜的生活著。
沒有希望,也就無所謂痛苦了。
言辭心裏起伏不定,直接來到了三樓的臥室前。
手在門上一擰,臥室的門就開了。
入目依舊是自己的喜歡的淡紫色的風格,牆角那個畫架還處在哪裏,上麵傷好蒙上了一層灰。
大床上的被子工整極了,像是沒有人睡過一般。
言辭愛睡的左側的床頭櫃上,還放著兩人親密的合照。
言辭進了房間,並沒有第一時間翻找護照。
可是走到穆北廷的床頭櫃,在他櫃子的最下層找出一把鑰匙,然後打開保險櫃,裏麵空蕩蕩的。
隻有兩本紅色的結婚證書。
言辭翻開結婚證,大紅色背景下,他們倆頭靠著頭,笑的很甜。
言辭長長地歎了口氣,心想,好諷刺啊。
她伸手想要撕掉結婚證,卻下不去手。
腦海裏閃過兩人重逢後一幕幕的景象,痛苦的、爭吵的、怨恨的、還有幸福的。
為什麼重逢才幾個月,她卻覺得像是已經過了一輩子一樣呢?
言辭心裏下定決定,不能再被穆北廷糖衣炮彈、甜言蜜語欺騙了。
於是雙手捏住結婚證的兩邊,用力一撕,瞬間結婚證就成了兩片、四片……
她又馬不停蹄地去撕另一本。
嗬!
穆北廷,你想跟我離婚娶餘落?你想都別想!
我是不可能跟你簽字的,不,我是不可能讓你找到我的。
你就跟你心底的那個白月光,一輩子名不正言不順地過下去吧。
這是你辜負我該付出的代價。
你這一輩子都欠我的!
言辭撕完結婚證明,又把所有如雪花般的碎片原封不動地放回了保險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