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姐愣了兩秒,還是點了點頭:“先生,你是說少夫人嗎?她剛回來過,還吃了蛋撻。”
“現在呢?”穆北廷神情急切地問道。
“現在?她剛剛離開?”周姐不明所以,但還是老實地回道。
同時在心裏更加肯定,應該還是這對小夫妻吵架了。
“走了?剛走?”
穆北廷蹙眉頓了頓,又飛快地走出了大門,在周姐還沒看清楚怎麼回事的時候,就發動車子開了出去。
周姐:“……”
到底是年輕啊。
等再過兩年,看看他們吵架了還會這麼擔驚受怕的。
不過……年輕可真好。
周姐笑了笑,繼續忙自己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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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北廷開上車子,在穆家回醫院的路上仔細地查找了一圈,才不得不承認,自己來晚了。
言辭可能已經早一步打到了出租車離開了。
想到這裏,他心裏就一陣的泄氣。
昨天跟言辭吵完架後,他被言辭關在了門外。
原本想等幾個小時,等言辭的氣消了,再過來跟她好好解釋的。
關於餘落的那條手鏈,自己拿著確實不對。
但當時他隻是下意識的,就拿走了。
拿回來才知道是個燙手山芋。
因為當時的餘落,是餘心悠。
他怕言辭誤會,就趕緊找個盒子裝起來,塞到了櫃子的最底層。
要不是言辭昨天說,他自己都快忘了有這個手鏈了。
雖然中間言辭曾懷疑地問過自己,有沒有拿那條手鏈。
但是他又不傻,如果承認了才是欲蓋彌彰。
所以穆北廷一路否認到底。
卻沒想到還是出問題了。
現在言辭根本不相信她就是餘落,所以認為自己三心二意,和當初的紀遠之一樣,把她當成替身,當成是餘落的影子,這些穆北廷都能理解。
尤其還是在別有居心的言少時身邊。
言少時曾奮不顧身地救過自己,在言辭心裏,他曾離開給她造成的傷害立刻就就被治愈了,現在,言辭已經把言少時看成是最值得信任的親人了。
在這種情況下,言少時隻要稍微對耳根軟的言辭煽風點火,就能得逞。
所以穆北廷經過昨天的氣憤後,就已經不生氣了。
不僅不生日,他還有些心虛。
不論如何,在不知道言辭是餘落的時候,他就藏起了餘落的手鏈,並且對言辭說謊,這件事確實是自己最大的不該。
言辭無法用證據向言辭證明,這件事的初衷。
因為這是穆北廷的直覺。
就像當初,他一看到言辭,就直覺的認為言辭是她要找的人一樣。
這條手鏈也一樣。
全都是下意識的行為,是沒有證據能解釋的。
也難怪言辭會那麼生氣。
他昨夜在書房呆坐了一夜,想來想去,都不知道該跟言辭如何解釋,才能讓她原諒自己。
直到所有的煙都被他抽光了,直到填方露出了魚肚白,他依然像個困獸一樣,一籌莫展。
所以穆北廷也吃不下早飯,早早地就去了公司,想用工作來麻痹自己。
隻是在早晨的例會剛結束的時候,他的心裏忽然就慌了起來。
不安,又害怕。
就像是原本屬於自己的寶貝,正在漸漸消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