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闌聽見餘心悠這麼問,心裏立刻就有了不祥的預感。
他忙季不上前,飛快地製住了餘心悠的手把她反剪在身後的柵欄上,套上手銬。
然後四處搜尋了下言辭的身影,包括餘心悠的轎車都沒沒放過,可惜一無所獲。
本來地上大片大片的血跡,早已因為暴露的衝刷,把地麵洗的幹幹淨淨。
衛闌心裏越發不安,他忙回到餘心悠身邊,厲聲問道:“言辭呢?你把她怎麼樣了?”
“嗬!你果然這麼緊張他?”
餘心悠被抓住拷上後,也不驚惶,反而看著衛闌趣味地笑了笑,道:“你說呢?”
說完,她還意有所指地看了看安城大橋下波濤翻滾的安成河。
衛闌震驚地看著餘心悠的暗示,他不敢相信地問道:“你……把她推下安成河了?”
“當然沒有。”餘心悠想也不想的否認。
衛闌舒了口氣,還來不及放心,就聽到餘心悠扭曲的聲音裏充斥著病態般的狂笑:“我是先開車撞傷了她,等她動不了,才把她扔下去的。”
語氣非常平靜。
衛闌震驚地看著詭異的餘心悠,隻覺得心裏發毛。
他忙爬到大橋的邊緣往下看,可是除惡如柱的雨水、河上泛起的白霧以及翻騰的波濤外,什麼都看不見。
衛闌忙抓住餘心悠,氣急敗壞地問道:“她什麼時候掉下去的?快說!”
餘心悠詫異地看了衛闌一眼,沉默了片刻,忽然說道:“剛掉下去,可能還不到一分鍾,說不定現在還沒死呢。”
衛闌惡狠狠地瞪了餘心悠一眼,旋即拿出手機給同事打電話,讓他們趕快過來出警。
餘心悠看著打電話報警的衛闌,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弧度。
她還以為衛闌問她言辭什麼時候掉下去的,會真的為了言辭跳湖呢,可是看他如此淡定地報警,果然是男人啊……
言辭,我看你也沒比我好到那裏去啊?
出了事情,那些所謂愛你的男人,一個個都沒出現啊。
你就那麼軟弱的被我踩在腳下,還不是一腳踢過去,就死了?!
餘心悠冷冷地笑了兩聲,剛抬頭,就見衛闌打完了電話,開始脫製服外套。
她眼中一片訝然,“你想幹什麼?”
衛闌理都沒理她,把自己的外套和手機放平,放在離餘心悠十米遠的地方,提示他的同時,他是在這裏。
然後深吸了口氣,就一躍跳下了安成河。
餘心悠徹底呆住了。
她怔怔地看著剛剛那個男人,剛剛還活生生地站在自己的麵前,一眨眼就跳了下去。
眼前再無他的身影。
她心裏又扭曲了。
他當然也記得衛闌。
但是知道的不多,就知道他是個警察,自己曾經投訴言辭的時候,就是他來負責審案的。
可是為什麼,在他麵前是犯罪者的言辭,他居然還能奮不顧身地去跳河救她?
而自己,剛剛站在橋邊站了很久。
餘心悠想過要跟言辭同歸於盡了。
她在打算殺了言辭的時候,已經下了這樣的決心。
隻是站在安城橋邊緣上,餘心悠突然就膽怯了。
她還不想死。
可是不死就要過著老鼠一般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