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辭真的迷惑了。
明明她有限的記憶裏,衛闌應該是不認識從前的自己的,且他對在安城時的經曆隻字不提,難道這一切都還是他偽裝的?他真的認識沒失憶前的自己嗎?
不不不,不會的。
衛闌他對自己這麼好,不會騙她的。
肯定是剛剛那個男人故意讓自己誤會衛闌的。
在他眼裏,自己說不定還是他朋友的妻子,為了保護朋友故意這麼說的!
不過……
萬一要是他說的是真的,該怎麼辦?
言辭陷入了無言的糾結中。
自從她醒過來以以後,大概過了一個小時,飛機終於有要降落的跡象。
言辭這還是她記憶裏第一次坐飛機。
那種明明在半空中、卻忽然失重的感覺,實在太考驗心髒了。
就好像是自己好好的走在馬路上,突然掉進了下水道一樣。
這種失重無力控製的感覺大概持續了兩分鍾左右,才慢慢回複。
接著地麵越來越近,速度越來越慢,在一片一望無際的田野中央,飛機終於停了下來。
言辭看著外麵綠茫茫的一片,不由得心裏驚嚇起來。
“這裏是哪裏?我們不是要在機場降落嗎?”太衝著飛機艙內走到空無一人的盡頭喊道。
本來被不認識的人擄走就已經很慌張了。
要不是聽他說的言之鑿鑿的,再加上有照片為證,自己才不會這麼擔心了。
何況,她自己也想知道,自己的家人到底是什麼樣子?
出於種種好奇心之下,她才一路安靜地跟著過來的。
誰知道他們居然不停在機場反而停在一個格外荒涼偏僻的野外?
這要是萬一圖謀不軌、對自己殺人拋屍,自己可有什麼辦法能想?
就在慕言忐忑不安中,前方突然傳來一聲嘲諷:
“你以為你還能有選擇嗎?”
又是剛剛那個男人。
慕言恨不得把對方踢下飛機。
她於是老老實實坐著等飛機停落。
大概過了不到分鍾,飛機徹底停穩。
機艙內傳來走動的聲音,可是慕言這裏卻始終沒有一個過來。
也沒人要求她下車。
她又不敢隨意動彈,隻能傻乎乎地坐在那裏,靜靜聽著四周的情況。
就連剛剛那個超級凶殘的男人和他的下屬都不見蹤影。
就在慕言一頭霧水的時候,遠處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喘息和腳步聲。
在這安靜的機艙內格外明顯。
許知之不由得提起心髒,防備地盯著聲源處看著。
就看到隔著機艙隻見的門簾突然被掀開,緊接著走進來一個高大挺拔的男人。
他表情急切,神情像是很震驚地盯著自己看,腳步也在一步步地靠近。
越走近自己,他走的就越慢。
雙眼一瞬不瞬地盯著她,就像是哪怕眨了眨眼睛,她就會消失了一樣。
慕言認得這個男人。
她剛剛在擄走自己的男人的手機裏,看到過‘自己’跟這個男人幸福甜蜜的結婚證書的紅色照片。
她甚至還記得,這個男人叫穆北廷。
他的證人,跟他在照片上的樣子,幾乎一模一樣。
除了現在好像瘦了一些,整個人現實頹廢了一些。
別的都沒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