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聽著,怎麼聽怎麼都覺得無趣。
她不明白這麼幹巴巴枯燥的事情,旁邊的這個男人還能講的這麼滋滋有味的。
穆北廷沒看到她無語的表情,陷入了回憶裏,繼續說道:
“等我們倆喝完茶,一回來言辭就發現,她眼巴巴剝了半天的小半碗花生粒,居然一粒都不剩了。”
“她立刻就很凶地問我,問我是不是故意把她支開去喝茶,實際上是想過來偷吃她的花生粒……”
慕言已經徹底無語了。
她聽著這個故事,要不是這麼男人說是他和他妻子言辭的故事。
慕言都要懷疑是幼稚園幾個小朋友之間‘勾心鬥角’的友誼小船了。
真是活久見啊。
那個言辭好歹也都20多歲了,怎麼會跟小孩子一樣的脾氣呢?
慕言自覺自己是個穩重大氣的優雅女生,直覺就否認言辭是自己的想法。
穆北廷講完,轉過頭看向抽著嘴角的言辭,忽而笑道:“你是不是很不理解她的問題?”
慕言懵懂的點點頭:“有一點。”
“其實很好理解。在言辭看來,世上沒有什麼壞人,她自己的心裏又一個美好世界的幻想,在她的世界裏,所有的人都是好人。”
“所以她願意單純,天真。”
“但其實,我們直到最後才發現,我們身邊所有的親人、朋友,都不簡單。也怪我自己沒用,哪怕是我們七年前分手,也是被有心人故意利用。”
穆北廷說完,就陷入了沉默中。
慕言看著他頹然的表情,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於是也就一言不發的坐在那裏。
聽起來,這兩人在安城的日子,可以說得上是刀光劍影。
如果事實真的如此,那麼他們也算是曆經磨難啊。
可是,為什麼慕言聽著,卻一點都沒有熟悉感和歸屬感呢?
如果穆北廷真的是自己從幼年時期就認識的人,自己哪怕不認識,看到了人,也總該會覺得親切吧?
可是她自己完全沒有。
就真的跟聽別人故事的那種旁觀者感受一樣。
車裏徹底安靜下來。
直到到達目的地,穆北廷都沒有再說一句話。
經過了大概半個小時,穆北廷在一個古色古香的別墅式樣的院前停下。
熄火後。
他坐在哪裏沒東。
慕言好奇地望著車窗外的房子,略感新奇,但也不算太過驚訝。
雖然這棟別墅看起來,就跟幾千年前那些古人們居住的房舍一模一樣,但是處處還是透著古代痕跡和現代科技結合的痕跡的。
這種雖然很經典。
但是這種經典慕言也見過很多。
南城本身就是一座古色古香的夢中水鄉城市,小橋流水,黑瓦白牆,別提多精致婉約了。
雖然南城現在已經被開發的差不多了,但是那些古韻文化依舊明顯地留在那種城市,成為城市的地標性概念。
她們公司的設計院,就是完全一拖古韻文化裝修而成的公司。
風格太明顯,也直接影響到了慕言這三年來的心境。
讓她變得更加低調內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