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北廷笑了笑,忽然說道:“這個東西你都沒見過,你失憶也把腦子給丟了?”
慕言:“……”
兩人素昧相識,好吧,也可能是別後重逢,一上來就開懟真的好嗎?
她鬱悶地看了穆北廷一眼,沒好氣地懟了回去:
“我們南城吃的都是精致美食,誰會向你們北方這麼重口味?”
慕言說了一臉嫌惡地覰了一眼那盤所謂野味,一言難盡。
香是很香了。
但是長得也太奇怪了。
穆北廷聽到慕言的話,還在笑著的臉色僵了僵。
隻因慕言口中下意識說的‘我們’兩個字。
她隻不過在南城生活了三年,南城就變成了她口中的我們。
那個‘我們’,肯定包涵了衛闌吧。
記憶真是個不公平的東西。
在言辭記得自己的時候,自己離開了四年,再回來,看到她,依然恍如昨日。
那個時候言辭的密碼用的是他們共同的記憶,她的習慣、她的愛好、她的喜怒哀樂,都是因為自己。
自己隻需要一句話,就能把她氣的跳腳。
可是現在……
也才將將三年的時光,言辭就徹底忘了記自己,投入了別的男人的懷抱。
好嫉妒。‘
他恨不得把衛闌一槍給斃了。
但是他不能……
如果不是衛闌,言辭說不定早就被餘心悠推下安城河淹死了。
他雖然有了私心,到底也是救了了言辭一命。
再說,現在在言辭麵前,衛闌明顯比自己有優勢。
自己不能再去折騰衛闌,讓言辭心疼他。
穆北廷恢複了麵無表情的臉色,冷冷地看了慕言一眼,直把她看的整個人都不自在起來。
在她默默低下頭的時候,穆北廷輕哼一聲,說道:
“我們北方人口味重不重我不知道,但這東西我是不吃的。”
慕言聞言,匪夷所思地望向穆北廷。
在他的家裏,他不吃這個香味襲人的野味,那為什麼還要作為壓軸才端上來呢?
難道……
是專門給自己的?
就在慕言驚疑不定的時候,穆北廷好像看懂了他的心事,輕勾起嘴角,帶著滿意的弧度笑道:“不過言辭特別愛吃。上一次我們來這裏度假。她還大半夜的親自去樹林裏抓這些你嫌棄的蟲子,第二天我們起晚了,太以為吃不到這個,還發了好大的脾氣。”
慕言臉色難看起來。
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是她就是覺得穆北廷再說自己。
而對麵的穆北廷繼續煞有介事地輕呼道:“對了,我們哪天起晚了。我想你應該明白我們為什麼會起晚了吧?畢竟是年輕夫妻,言辭又格外粘人,實在是……盛情難卻啊。”
說完還一臉回味地眯了眯眼。
慕言看著對麵陷入一臉淫相的男人,整個人都不好了。
一言不合就開車飆速真的好嗎?
還對著她這個初見的人?
如果真的把她當成了妻子,找了這麼久找不到,不應該熱淚盈眶、噓寒問暖嗎?
為什麼到現在,自己都被他懟的快貼到牆上了?
“無恥!”慕言漲紅著臉冷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