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很用力。
穆北廷想了想慕言剛剛那段話的內容。
冬天,大雪,堵在路上,不化,該怎麼辦?
而且還是上學時候?
上學這個詞很關鍵。
北方的大雪,不管是不是上學,都是那麼盛大難化。
可是慕言為什麼偏偏要提到上學時候呢?
除非她想問的就是學生時代的事情。
關鍵詞出來了?
穆北廷和言辭的故事,上學的時候,下大雪大學堵在路上不化怎麼辦?
很簡單啊。
學校都會組織學生團團去鏟雪啊。
就當是社會勞動和體育課了。
不說還好,說道穆北廷個言辭有關的鏟雪的事情,還真有那麼一段往事。
那是在穆北廷高三下學期剛開學的時候。
開學後的第一場雪。
那個時候穆北廷和高一的言辭依然是水深火熱的關係。
表麵上看是兩看相厭。
穆北廷眼看著自己就要高中畢業了,還是跟言辭關係惡劣,心裏著急啊。
於是越發找言辭麻煩找的急促了。
那時候,穆北廷在學生會,帶著其餘學生會的學生,去檢查各個班級負責鏟雪區域的進度和完成情況,以便於計算學分。
就在他檢查煩躁的時候,就看到了那麼多白色雪景席天慕地的一片空白裏,那麼多密密麻麻的小人,一身顯眼紅衣的言辭那麼紮眼。
伊人獨立於鏡前。
飄渺,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清瘦朦朧,害怕一眨眼,人就會消失在人海已經。
像是海市蜃樓。
穆北廷鬼事神差地走上了前,直到走到言辭的麵前,他才反應過來,自己來的突兀。
一點理由和借口都沒有。
穆北廷實在慌了。
尤其是對上言辭那雙烏溜溜黑漆漆的大眼睛,像是所有謊言和秘密都藏不住。
隻要一抬頭,就會被要錢的女孩子揭穿一樣。
穆北廷於是惡狠狠地瞪了言辭一眼,開始找茬,指責她腳下的這片雪沒鏟幹淨。
結果一低頭,就發現言辭鏟的這塊地方,居然是他看到過真多清潔雪災的分工裏,最幹淨的一個了。
穆北廷頓時間青白了臉。
他瞪了一眼自己身後那麼多扶額無奈或者偷笑的同伴,指著大理石之間凹下去的縫隙裏的積雪,嫌棄地指責言辭工作做的不到位。
穆北廷當時真的是硬著頭皮說的。哦說完就在所有人無語的目光下把腿就離開了。
走的急匆匆的。
不過心裏卻變態版地覺得,自己真的好滿足。
又是一個跟言辭麵對麵“聊天”的好日子。
當時穆北廷狀態心態都緊張的不行,絲毫沒發現當時言辭狀態不對。
隻是等他走了一圈心裏放不下還想偷偷去看看言辭的時候,當他回到言辭鏟雪的區域,正好看到言辭臉色蒼白,身體一軟,就那麼咣當一聲跌倒在了地上。
手裏的鏟子的鐵頭和大理石的地麵發生碰撞,發出一道清脆響亮的鳴響。
言辭居然……居然……昏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