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聰明程度乃生平罕見(2 / 3)

寶寶黃也沒比她好到哪裏去,不過這隻狗好像常來爬山,一咕嚕就先爬了上去。它還邊爬邊回頭看她,生怕她跟不上,暖冬哭笑不得,她可不能被一隻狗看扁,於是乎深呼吸,抬腳踏上寬闊的石階。

山間有風,還有鳥叫聲,一人一犬嬉笑玩鬧,一眨眼就登上了山頂。山頂的風景很美,暖冬俯視山下所有的建築,隻見群山包圍了整個東南市,遠處的拱橋由南向北一字排開,小如盒子的車在路麵上穿梭,高樓大廈聳立在雲間,傍晚的夕陽灑在人間,給所有的房屋鍍上了一層金紅。

晚風和煦,她情不自禁張開雙臂感受大自然的氣息,寶寶黃的吼聲從身邊傳來,彷佛也為它自己登頂而感動快樂。

暖冬笑了笑,掏出手機然後坐在大石頭上,她舉起手機抱著寶寶黃,“寶寶黃,來,看鏡頭,我們合拍一張。”

大狗通人性,乖乖地看向鏡頭,暖冬眼疾手快抓拍了合照,她看了一眼效果,嗯,還不錯,她笑嘻嘻地揉了揉寶寶黃的腦袋,誇它帥,然後她把這張合照發到朋友圈裏。

新交了朋友,帥不帥?

暖冬沒有等人點讚和留言,她收起手機,站起來準備下山,“寶寶黃,下山咯,回去給你火腿腸。”

寶寶黃一聽到有東西吃,跑得那叫一個快,上山容易下山難,下山的台階對它來說就是小兒科,它衝衝衝地往下跑,很快就不見了蹤影。

暖冬無語,寶寶黃保鏢太失職,為了吃連主人都不要了。

她搖搖頭,哼著歌慢慢下山,石階寬闊但是多,下山的路不好走,人會止不住地前傾,稍有不慎就會滾下石階,她有過前車之鑒,這一回可不想再生事端。

“風吹沙、蝶戀花,千古佳話,似水中月,情迷著鏡中花,竹籬笆、木琵琶,拱橋月下,誰在彈唱,思念遠方牽掛,那年仲夏,你背上行囊離開家,古道旁,我欲語淚先下,廟裏求簽,我哭訴青梅等竹馬,求,菩薩保佑我倆,不停的猜,猜,猜,又卜了一卦,吉凶禍福,還是擔驚受怕,對你的愛,愛,愛,望斷了天涯,造化弄人,緣分陰錯陽差……”

魏長生車裏的車載音樂,暖冬被聽了幾遍就會唱了,主要是旋律優美,歌詞朗朗上口,又很有意境,一不注意就惦記上了。

那年仲夏,瑾瑜背上行囊遠赴大洋彼岸求學,過了兩年,她考上臨近城市的護理學校,先學了一年護理,後轉科去學臨床,如今想來,她和瑾瑜的關係可不就是這首歌詞描寫的那樣,造化弄人,緣分陰錯陽差。

暖冬光顧著唱歌和回憶,沒注意到自己下錯了方向,走到山腳下時,瞬間想不起來自己在哪個方位,她左右看了看,壓根不是她爬山時的入口,難道這是山的正門?

她四周找了找,問了一位穿著保安製服的大叔,大叔好心地告訴她要回到後山得繼續爬上去,從半山腰換方向,如果不想爬,那就順著正門左手邊走,半個小時就能到單家。

暖冬想走正門,又怕寶寶黃看不到她會留在山上胡亂轉悠,於是她隻好硬著頭皮繼續返回山上,看來做什麼事都不能一心二用,她也是醉了。

原路返回用了她不少力氣,好不容易爬到保安大叔說的半山腰,她仔細看了看周圍,果然看見另一條不顯眼的小道,她氣喘籲籲地走過去,沒走幾步遠,寶寶黃的叫聲就傳來,貌似還有另一個不熟悉的男聲傳來。

“在前麵不見了?”

“嗷嗷。”

“好,那你先跑去看看,我給行風他們打電話。”

“嗷嗷。”

暖冬欣喜,立刻大叫,“嘿,嘿,寶寶黃,我在這呢!”

下一秒,寶寶黃碩大的身影出現在暖冬眼前,大狗興奮地朝她奔來,她連忙站到平地上,腳剛踏上平地,寶寶黃就猛地撲過來,兩隻前爪緊緊抱住她的大腿,暖冬伸手扶住大樹才沒被寶寶黃撞倒。

一聲撕裂響,暖冬低頭看,她的長至腳踝的裙子被寶寶黃的爪子給抓裂,裂開了好大一個口子,都能看到她自己白花花的大腿!

“寶寶黃!下來!”

一道人影迅速飄來,暖冬就看到寶寶黃的大腦袋被來人狠狠拍了幾下,寶寶黃不服氣地哼了哼,灰溜溜了鬆開她的腿退到一邊。暖冬還未來得及看向對方,一件淡藍色男士襯衫就遮住了撕裂的地方。

“自己係上。”

淡淡的皂角香味飄來,男人好像剛洗過頭,暖冬兩手抓住襯衫的兩隻袖子忙不迭係在腰間,確定不會走光後,她才抬頭看向來人,頓時被男人的相貌所迷。

如果說世間的男人誰能讓她第一眼過目不忘,以前除了爵霖川和夏瑾瑜,現在又可以加上一個,那就是單行雲。

單行雲,人如其名。

他眉如遠山,黑眸深邃,眼睛有點狹長,卻又沒有梅穆恒看人時的那種魅,如果梅穆恒屬於豪放派,那麼單行雲就是婉約派。他的身高與單行格差不多,他的體格卻沒有單行風那樣粗礦,清新得猶如來自江南水鄉的世家公子,偏偏風采,舉手投足之間都令人回味。

如此出色的男人竟然是牙醫,暖冬估摸單行雲所在的門診部來看牙的人很多,就衝這顏值,這氣度,她牙不疼也會使勁吃糖生毛病去找他治。

暖冬主動打招呼,“行雲表哥?”

單行雲微微點了點頭,臉部表情很淡,盡管他不愛笑,但是他對暖冬卻沒有疏離,他示意她跟他下山,“大家都在找你,寶寶黃不在,我估計你們在後山玩,所以過來看看,走到一半看到寶寶黃,它告訴我你走丟了,我們正要爬上來找你,你自己就出現了,你去哪了?”

暖冬想象不到寶寶黃是怎樣和單行雲溝通的,她尷尬地咳嗽一聲,“我下錯道,跑到了正門口去了,問了保安大叔又原路返回,聽到了寶寶黃的叫聲,幸好,我沒走丟,沒讓你們大費周章找我。”

“你就算走丟了也不礙事,這座山巴掌大的地方,我讓行風他們一起過來找,很快就能找到。”

“嗬嗬,確實不大,就是一上一下爬得累。”

“走不動了?要不要我背你?”

前方的男人停下轉身看向她,一雙黑眸不含任何多餘的感情色彩,隻是就事論事提出幫忙,暖冬不敢勞煩他,若是此刻換成魏長生或魏長春,她都沒意見,就是單行雲不行,她總感覺他不可褻玩。

單行雲擰眉,他抬腳踏上一層台階,背對著暖冬站立,“來吧,如果寶寶黃可以背你下山,我倒是沒意見。”

好冷的笑話。

暖冬撇了撇嘴,磨蹭了幾秒,最終俯身趴在他身上,“謝謝大表哥。”

“不客氣。”單行雲彎腰背起暖冬,暖冬跳上他背上的一瞬間,他還感歎了一句,“你好輕。”

暖冬笑了笑算作回應,得虧她不重,要不然這十幾分鍾的路程,要把單行雲累趴。

寶寶黃一馬當先跑在前頭開路,單行雲一步一個腳印走得很謹慎,暖冬沒敢說話,怕影響他注意力,如果再摔就不是一個人的問題,再說她可不敢帶衰單行雲。

一路上,倆人幾乎無話。

暖冬為自己先前的猜測而自豪,單行雲果真如她猜測的那樣,他不愛多舌,性格與魏長生有點像,卻又比魏長生更加偏愛安靜,他的耐心不錯,做事不急不躁,一板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