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死道友不死貧道(2 / 3)

暖陽欣喜若狂接受,然後握住大黃的爪子,讓助理給他們拍了一張照片,重點是她的手,大黃的麵部表情,她編輯文字,發送出去。

“阿茅,看著我倆合作如此愉快的份上,今天中午你把你盒飯裏的雞腿賞給我吧。”

此微博一出,瞬間贏得網友的喜愛與追捧,廣大網友集思廣益,在評論區聊得不亦樂乎,儼然要把大黃捧為新一代的網紅。

“臥槽!大黃!瞧你胖的!再看看你主人阿茅,你不能再吃雞腿了!還是給我吃吧。”

“大黃,大黃,你主人阿茅有沒有讓你去偷雞啊?”

“這才是傳說中的虐狗有木有!為了一個雞腿,大黃這麼小就出來拍戲!太可憐了有木有?!”

暖陽大致掃了一眼評論區,被眾網友的留言給逗笑,五分鍾後,她把手機遞給助理保管,開始進行下一場戲的拍攝。

景山墓園的小道童都參與了群演,白連山與柳道長這些日子都在旁觀,兩位道長不用導演培訓,導演們一看這兩位道長的架勢,就知道他們找到寶貝了,這尼瑪不是演員能夠演得出來的風骨,這兩位活生生的就是小說裏描寫的隱世高手。

白連山的戲份還沒拍到,他每日裏例行打坐之後就是坐在小板凳上觀看電影劇組拍攝進程,一般不隨便插話,隻是在聽到不靠譜的台詞才出麵糾正。由於白連山的身份擺在那裏,劇組人員和大咖明星對白連山非常尊重,一些年紀大的演員還會向白連山虛心請教他們不懂的內容。

眾人都被白連山唬住了,直到某日爵霖川過來探班,白連山一開口就把連日來建立起的仙風道骨的形象給敗掉。

“小爵爵,說好的古籍藏書呢?”

爵霖川勾唇一笑,伸手讓身後的下屬搬來幾大摞箱子,“白大師,藏書都給你帶來了。”

白連山立馬笑嗬嗬地抱著一摞箱子,身輕如燕地飄走了。

劇組人員被白連山的顛覆形象給弄得措手不及,不過更讓他們震驚的是,兩個人一起抬著的箱子,白連山毫不費力地抱走,所以他說到底還是高人啊!

爵霖除了給白連山帶來一堆古籍藏書外,還給整個劇組人員送來了西點和熱飲,他當著眾人的麵走到暖陽身邊,例行關心了幾句,“小冬不方便過來,她讓你多穿點衣服,別著涼,等你拍完戲,回頭給你接風。”

暖陽笑眯眯地喊了一聲,“知道了,姐夫。”

一聲姐夫讓不知情的人士紛紛對暖陽刮目相看,原來女主角並不隻是投資人的妻子,還是場地貢獻人以及盛世集團老總的小姨子,乖乖,這牛掰的身份還如此低調,值得那些被粉絲恃寵而驕的一些大咖好好學習。

兩位導演自然知曉暖陽的來路,劇組裏一些年輕人經常刷微博,自然也知道暖陽的來路,暖冬與爵霖川大婚時,暖陽在她的私人微博裏上傳了幾張照片,紛紛都是與暖冬與爵霖川的合影,所以大夥都知曉她的身份不低,隻有一些不經常上網的老一輩大咖演員今天才知曉,於是他們對這小丫頭更高看一眼。

這年頭,仗著雄厚的家庭背景拍戲還如此兢兢業業的演員真的少了,小姑娘值得表揚。

三天後,暖陽迎來《茅山術》裏第一場重頭戲。

根據電影情節走,阿茅的養父因病去世,這是一場哭戲,最重要的是不能如此痛快地哭出來,阿茅這個人物從小就很少哭,雖然是被領養的,但是與養父之間沒大沒小慣了,阿茅從來不尊稱一聲養父,直呼其名,大多數時候是稱呼對方為老頭子。

養父走了,阿茅生活的重心頓時坍塌,對她來說,頂梁柱塌了,她從此以後不知道去哪裏,不知道要幹嘛,再也沒人每天逼著她學這學那,再也沒人每天逼著她去燒火煮飯。所以這是一場內心戲,要淚盈於睫,讓觀眾感受到她內心的彷徨與無措,還有漫天的悲傷,卻不能痛苦出聲,委實會考驗演技。

暖陽從影以來,拍過幾場哭戲,不過那都是很簡單的戲份,要麼是求而不得的愛恨情仇,要麼就是看著愛人跌落山崖的絕望,即使是那部特工戲,她也隻是佯裝在男主角麵前掉眼淚以此爭取更多的時間逃脫。因此,在拍攝這場重頭戲時,她特地虛心向兩位導演請教,還主動去向劇組裏的老一輩演員請教,自己結束通告後也會在酒店房間裏對著鏡子練習麵部表情。

“老頭子……。”

一聲悠長的歎息,飽含了多種說不出來的情緒,穿著浴袍的暖陽對著鏡子開始入戲,眼神含有倔強,雙唇緊緊抿著,目光更是彷徨無措。

魏長生安靜地坐在書桌後趁機處理工作,隻是他到底不能靜下心來看文件,他總是不由自主地盯著他的女人,欣賞他女人的每一寸表情,每一個細微動作。

暖陽是天生的演員,即使穿著浴袍,長發被毛巾裹住,一個人對著鏡子演戲,也很容易讓旁觀者帶入情節。演員真心不容易,眼淚說來就來,他們的內心世界得多麼豐富多彩、情感充沛。

這一晚,暖陽練習了好久,久到魏長生看不過去,主動把她抱離鏡子,逼著她去休息,“早點休息,不然明早起來有黑眼圈,不利於上鏡。”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啊!”暖陽還沒有從角色裏抽離,心緒還沒有徹底平靜下來,“阿茅的妝容你也看到了,這段時期都是其貌不揚的,養父死了,她若是精神奕奕就不正常了,老公,你再讓我練習十分鍾,十分鍾就好,不然我總是覺得心裏沒底,武打戲拍三四次,導演不會說什麼,要是文戲兩次不過就不好了,我是專業的演員!”

魏長生見她執著,心裏不斷歎氣,遇到一個癡迷演戲的老婆真是沒轍,他暗忖他們將來的孩子一定不準踏入演藝道路!

翌日。

真正拍攝這場戲的時間是在接近中午時分,暖陽扮演的阿茅照例戴著大黃去林子裏打獵,她今天捉來一隻野兔,高興地回到與養父定居的溪澗旁,孰料在院子裏叫了好幾聲都無人應答,她還沒有察覺什麼,在廚房裏與客廳裏都找了一圈,然後伸手推開養父房間的木門,下一秒,手裏的野兔碰地掉落在地上。

一個鏡頭拍攝完畢,化妝師與造型師迅速上來給暖陽補妝,劇組人員快速轉移把室內,開始準備拍攝內景。

十分鍾後。

暖陽踉蹌著走向木板打成的簡陋木床前,她跪坐在床沿,仰首盯著躺著床上快要油盡燈枯的養父,慢慢伸出右手,輕輕碰了碰養父擱在被外的手臂。

“老頭子……”

由於暖陽事前準備充分,這一場戲暖陽幾乎算是一次而過,與暖陽搭檔的是老戲骨,老戲骨帶著暖陽入戲,暖陽毫不費力地把阿茅這一刻的情緒抓準,讓在旁觀看的一眾人等紛紛點頭。

鏡頭一轉,遠處的柴火燃燒殆盡,近景切換,阿茅熏黑著一張臉,蹲在地上捧著一堆骨灰,小心翼翼地裝入小壇子裏,大黃蹲坐在一邊,安靜得不像一隻狗。

夕陽西下,阿茅左手抱著骨灰壇子,右手抱著大黃,眺望遠處的夕陽,眼裏閃爍著不知名的光彩。

“哢!”

導演一聲令下,今天的重頭戲終於結束拍攝!

暖陽入戲很深,還呆呆地坐在石頭上傻不愣登的,魏長生站在原地沒動,任憑老戲骨演員上前給暖陽說戲,幾分鍾後,暖陽漸漸回過神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不要緊,我們當年都是這麼過來的,習慣就好。”

“謝謝劉老師。”

“小姑娘很棒,我看好你。”

暖陽靦腆一笑,又與老戲骨聊了會天才起身離開。

回到酒店,魏長生抱著暖陽去衛生間洗漱,明天一天沒通過,導演要拍茅山派的幾場鏡頭,因此他們得以有空回到全州休息。

暖陽彎腰低頭,由著魏長生給她洗頭,她兩手撐著膝蓋,盡量讓自己站穩,“老公,我今天表演得如何?你入戲了嗎?”

魏長生當然不會告訴她,當她在他麵前表演了無數次後,他早就看膩,“導演與老藝術家都誇你不錯,說明你演得真心不錯,我作為一個旁觀者,從我的角度看,還是可以的。”

暖陽嗬嗬一笑,被別人誇與別自己人誇的感覺不一樣,她耐心讓他給自己洗完頭,然後拉著他進入淋浴間,“老公,我們今晚可以一起洗澡澡了!”

魏長生苦笑,他倒是想,可是她身體條件不允許,“你想讓我浴血奮戰麼?”

暖陽瞬間臉紅,這才想起生理期來了,她難為情地把他推出去,“真是不湊巧,那就下次吧。”

魏長生搖了搖頭,讓她先洗澡,自己出去給她準備睡衣。

一個小時後,兩人躺到床上抱在一起,魏長生給暖陽按摩小腹,為了上鏡漂亮,也為了劇情需要,阿茅的穿著不是很厚,今天她又拍了一場哭戲,情緒波動太大,以至於這會小腹隱隱作疼。

“要不要再喝一杯紅糖水?”

“不想喝了,明天回家讓我媽給我煲雞湯,我想喝雞湯。”

“行,我明早就電話給咱媽,讓她一早就去菜市場挑選老母雞,早點給你燉上,回到家就能喝。”

“好。”

暖陽打了一個哈欠,魏長生的懷抱與大手都很暖和,再加上忙了一天,洗了熱水澡,這會兒昏昏欲睡。

“睡吧。”魏長生柔聲哄著她睡覺,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右手繼續動作,讓她安心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