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聖睿心疼的查看著黎恕和黎普有沒有哪裏受傷,不管誰對誰錯,孩子哭成這樣就是不應該:“你們媽媽呢?”
黎恕摟著爸爸的脖子,抽噎著沙啞的嗓子委屈的道:“媽媽在裏麵,她不理我們。”
黎普也就勢委屈的蹭進爸爸懷裏,哭道:“媽媽不要我們,嗚嗚……”
黎聖睿聞言看了醫務室一眼,二話不說的帶著兩個孩子走了,孩子才兩三歲的年紀,她就非要較真嗎?不管誰對誰錯,他黎聖睿的孩子就是有囂張犯錯的權利!
“誒,黎總……”
趙蓴還沒來得及解釋什麼,就見黎聖睿開著車子疾馳而去。
裴琳從醫務室走出來,就看見黎聖睿的車子消失的一幕,趙蓴看向她,“他不會生氣了吧?”
裴琳撇了下嘴,“他生什麼氣?”這件事,他有什麼好生氣的,明明是黎恕和黎普錯了,就算要護短,也不能這樣吧?!
“你不回去嗎?”
“不了,我等孩子家長過來,給他們道歉。”裴琳無奈的歎口氣,他們人走了,總要留下一個善後吧!
趙蓴沒再說什麼,過了幾分鍾,孩子母親來了,身後還帶著醫生。
醫生先進去看孩子,母親站在門口,眉頭一皺看向那小老師:“我兒子是怎麼回事?”
小老師驚慌的小退了一步,常年身處高位的人,身上自有一種淩厲的氣勢,看得出來這個母親是個強勢之人。
老師戰戰兢兢的把事情經過交代了一遍,裴琳在一邊禮貌的說道:“不好意思,我的兒子不小心傷了你家小朋友……”
還沒等裴琳說完,那母親打量了裴琳一眼,“就是你兒子打了我兒子?”
裴琳還沒接口,那母親直接道:“等著法院傳票吧!”說完,人就朝門內走去。
趙蓴看了眼進去的人,攤手道:“現在也不用你道歉了,等法院傳票或者等律師函……”
裴琳也無奈,“我先給他打個電話。”
說著,拿著手機走了兩步,撥出了號碼。電話嘟了兩聲,直接被掛斷。一連三次,都是同樣的結果。
這是黎聖睿第一次這樣掛她的電話?!她做了什麼,至於他這麼生氣?!
心裏頓時一陣委屈,索性直接關了機。
“學姐,能不能收留我兩天?”裴琳回頭,眼眶有些紅。
“你們多大了,還為這點事鬧別扭?!”趙蓴搖搖頭,裴琳堅持,她也不好說什麼,帶著她回了自己家。
……
天氣越來越冷,雪開始堆積在陰冷的角落。裴琳在趙蓴家住了半個月,黎聖睿也沒有給她打過一個電話,想回去,又感覺太委屈了。所以,兩方就這麼僵持著,進入結婚後的第一次冷戰期。
裴琳現在很閑,除了賴在趙蓴家白吃白喝,剩下的時間完全空閑,沒事了就做做孕婦操,去樓下賞賞雪,心裏想著黎聖睿的同時,又氣憤不已。
在街上閑逛的時候,無意間逛到一家毛線店,就買了一堆上好的毛線,在電視上調了科教頻道學著織圍巾、手套。
黎家,尤咬的傷已經好了七七八八,雖然被強製的搬了出去,但他還是做起了黎家的常客,有事沒事闖進去看看,誰也不敢拿他怎麼樣!
“你們真吵架了?要離婚了?!”尤咬問的一本正經,可鬼知道他心裏的一絲暗爽從哪裏來的。
“那次的事我沒生氣。”黎聖睿淡然的替黎恕換上小睡衣,打發他們去洗漱。
“沒生氣為什麼不理她!”
“我不喜歡她離家出走的手段。”
在他眼裏,自家的事就是要關起門自己解決的,她受了委屈就待在外麵不回家,這樣的方式讓他很反感。
“這樣啊?!也不錯,晾她個一月兩月一年兩年的,要不她自己受不住回來,要麼就受不了的跟你離了。”
黎聖睿懶得看他一眼,要想離婚他就不會結婚。這次的事跟離婚無關,隻是原則問題,雖然是他不對在先,但她不該用這樣的手段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他掛了她的電話,她完全可以過一個小時兩個小時後再打回來,但是她關機了,這樣賭氣的行為太小孩子氣,他不可能總是縱著她!
……
極冬過後,春的氣息越來越濃,各行各業紛紛開始忙碌著,準備迎接新年。
“我說,你真不準備回去?!就算跟黎聖睿生氣,你就不想孩子嗎?”趙蓴在玻璃上貼了兩個窗花,在陽台上掛了兩隻燈籠,這是新房,第一個年,要多弄點喜慶的東西。
“他一個電話都沒有。”裴琳放下手中的毛線,一臉的沮喪。
“他不給你打電話,你可以給他打啊!又不是多大的事,至於冷戰成這樣嗎?!”不是趙蓴不向著裴琳,而是昨天黎聖睿打電話給她了,雖然隻問了下裴琳是不是在她這裏,但潛台詞已經很明白,無論如何,她都要將裴琳勸回去……
裴琳重新拿起粗壯的毛線針,看也不看就能熟練的織下去,“再等等吧。”
……
此刻,黎家大宅內,傭人們已經將所有的角落清洗的幹幹淨淨,黎聖睿抱著兩個小家夥貼窗花,雖然沒有必要,但是孩子還小,應該注重這樣的節日。
“爸爸,媽媽是不是生我的氣了?”黎恕貼著窗花,小腦袋垂下。
“沒有。”隻是生他的氣了。
黎恕歉意的看著爸爸,自從那一天從幼兒園出來後,媽媽就沒有回來,雖然媽媽沒有哄他,但爸爸說的對,他也有錯的地方:“爸爸,我們把媽媽接回來好不好。”
“是啊,小普也想媽媽了。”黎普靈巧的從欄杆上翻過來,雖然他沒覺得打人不對,這樣的思維模式,完全仰仗他幹爹的灌輸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