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淺芯和安傾謠兩個人吃完飯之後,已經形成一種習慣,直接走到籃球場的觀眾席,坐下看著陸慕言和沐裕景的籃球訓練。
看完籃球訓練再休息十分鍾就是上課時間,宿管阿姨突然找到安傾謠,向她宣布她現在是一個人住在一間宿舍,張依芸退房間了。
安傾謠上揚的嘴角凝固在嘴邊,消息來的如此突然,她有些反應不過來:“張依芸為什麼退房間啊?”
宿管阿姨搖了搖頭,也表示不清楚,安傾謠也沒有再多的追問,隻能認命的點了點頭,表示接收了這個消息,對於她來說,雖然張依芸對她做過一些威脅到了生命的惡作劇,可她們今天進行了溝通,不一定代表張依芸就不會對她做什麼,卻也讓張依芸知道她知道她做了什麼。
而且,她害怕一個人呆在充滿黑暗的宿舍中。
整個晚自習,平日裏都是陸慕言時不時的鬧鬧她,她依舊專注的看著自己的書本,今天就明顯顯得心不在焉了。
安傾謠心不在焉的,連陸慕言什麼時候假裝把她書本抽掉讓她將她的注意力放在他身上都沒有發現,一直維持著剛剛的動作,呆滯的目光望著實木的書桌。
陸慕言見她走神了好一會,伸出手肘推了推安傾謠的手臂:“想什麼?男人?”
安傾謠被陸慕言推的回過神來,第一時間就聽到他這句話,小臉一紅,反推過去:“瞎說什麼呢?”
陸慕言伸出手,捏住安傾謠的下巴,把她小臉一抬麵向她:“那在想什麼?”
隻見她的眉宇間都是淡淡的愁容。
安傾謠看著陸慕言一會,平日裏隻喜歡一個人默默承受一切的性子,在遇到陸慕言冷淡眸子的那一刻也忍不住想要把話語吐露出來:“張依芸搬走了。”
陸慕言皺起眉頭:“誰?”
一副腦海中查無此人的模樣。
這讓安傾謠想起她當時還因為陸慕言跟張依芸的小互動有些許的生氣,誰知道才過了一個晚上,他就徹底不記得是誰了,好像那時候他也不知道她舍友叫什麼的。
“就是我舍友。”安傾謠緊張擔憂的心情暫時被緩解,好心的處理著陸慕言問得她舍友是誰的問題。
陸慕言點了點頭,目光落在身後兩個打遊戲的人身上,沐裕景在身後也聽了些許,一拍胸脯:“別擔心,我讓淺淺住進去陪你。”
“淺淺?”安傾謠眼中也些許的不確定,在她心裏,淺淺應該不是那種喜歡住宿舍的女孩子。
果不其然,陌淺芯在遊戲裏廝殺完,也聽見了沐裕景提供的政策,想也沒想的拒絕:“我憑什麼要住在宿舍陪安傾謠?我不住。”
宿舍裏條件又沒有家裏好,而且這個二貨,陌淺芯沒好氣的白了沐裕景一眼,好不容易在班會課上狠狠的調教了他一下,沒想到三個小時不到,他的心又重新向著安傾謠方向去了。
沐裕景收了手機,看了看安傾謠的臉色,確實因為自己要獨自一人麵對黑暗而變得有些蒼白,她這怕黑的毛病,他從小也是知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