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的怒氣先放一旁,陸慕言朝安傾謠走前一步。

伸出手在她怒氣衝衝的小腦袋上摸了摸,安傾謠撅著紅唇,往後退了兩步,依舊心裏覺得委屈。

他誤會了就誤會了,為什麼不問她,為什麼不聽她解釋,為什麼就自己生悶氣了?

見這個可愛的小腦瓜依然在委屈,陸慕言心裏的怒氣全消,甚至有點想要勾唇一笑,將如此可愛的她擁進懷裏,省的被別人看了去。

這般想著,陸慕言就這般做了,伸出手將安傾謠擁入懷裏,溫聲道:“我沒有誤會,我相信你。”

他也能理解她,在不知道他和陸夫人的感情基礎之下,擔憂他懷疑自己很正常。

被陸慕言抱住的安傾謠情緒稍微好些了,卻還是不相信陸慕言的話,伸出小手握拳,在陸慕言的胸口錘了下:“那你生我的氣!”

別以為他悶不吭聲的生氣,她就不知道了。

陸慕言被安傾謠投訴,還忍不住彎了彎唇,想起他剛剛生氣的緣由,陸慕言又忍不住皺了皺眉頭,怕安傾謠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嚴肅道:“我是氣你,隨隨便便和別的人出去,不知道第一個過來找我?”

“呃……”安傾謠的小情緒瞬間沒了,眨巴著雙眼無措的看著陸慕言,心裏的委屈瞬間沒了,甚至顯得自己剛剛那般,好像多了一絲無理取鬧一般。

看到陸慕言嚴肅的神情,安傾謠莫名又再次心虛起來,雙手不安的將陸慕言身上的衣服抓緊了些,安傾謠弱弱的道:“就是有一個同學跟我說外麵有人找我,我以為是你或者沐裕景,我就出去了。”

“然後呢?”陸慕言淡淡的聽著安傾謠的敘述。

安傾謠抿了抿唇瓣,繼續心虛的說道:“走到教室門口就看見一個西裝革履的大叔,他就把我帶到咖啡廳去了。”

與陸慕言聽到的版本相差無幾,畢竟,在教室門口穿的西裝革履,就算不是每個人都認識安傾謠,卻也會因為一個西裝革履大叔的出現多看兩眼。

自然而然,安傾謠被帶走的消息,陸慕言稍微一問,就聽懂了。

正是因為這樣,陸慕言才生氣。

陸慕言修長的手指握成拳,在安傾謠的小腦袋上輕敲了下:“看到不是我和沐裕景,還跟他走?”

這句話數落的安傾謠更加心虛,雙指對戳著,心虛的眨巴著雙眼:“但是他帶我去的咖啡廳就是你家的咖啡廳,我覺得很安全啊……”

“他要是不帶你去咖啡廳,帶了你去別的地方,你也覺得安全?”聽到安傾謠的安全意識這麼弱,陸慕言在擔憂的同時,不免多了一絲生氣。

安傾謠:“……”

好吧,她理虧,她不吭聲。

就這樣小腦袋一低,直接埋頭竄進陸慕言的懷裏。

陸慕言冷臉一陣,見原本還會因為他生氣哄他或者怕他的安傾謠,現在既不哄他,也不怕他,就這麼心安理得的埋進他的懷裏,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