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男子挑眉微笑:“正是在下!”
氣質跟名字完全不搭呀,虧自己還以為會是個彪形大漢呢!
淩丁當無語的吐吐舌頭,拿起放在矮凳上的背包放到桌上:“你要的貨,驗驗吧!”說完顧自端起茶杯細品。
對麵安坐的男人卻是一臉泰然自若,平靜得拿下背包放在腳邊,眼裏絲毫沒有看到珍貴文物的驚喜,顯然對麵前的少女興趣更濃:“魔貓小姐的貨我自然信得過,不過我更好奇閣下的年齡,20,21,不會剛滿18歲吧!”雙目迥然,是全然的趣味。
淩丁當雖然仍舊狀似悠閑地品著茶,腳下卻悄悄後撤一步,身子微弓,隻要有一絲不對,隨時準備暴起。她當時選擇這間包廂就是因為11號包廂緊鄰青山河,突發狀況下可以瞬間遁走。淩丁當暗自警惕,以前的哪一位客人不是驗貨立馬走人,甩支票甩得飛快,從不與自己這個賣家閑聊,生怕一時失言之下被套了話。反常既有妖,若無其事的喝了口茶:“戰老板難道不知貿然詢問一位女士的年齡是一種很不禮貌的行為嗎?”
“哦,是我唐突了,淩,丁,當,小姐!”
拖長的語音帶著濃濃的惡趣味,淩丁當悍然抬頭,看著麵前‘巧笑倩兮’的男子,原本好聽的嗓音聽在耳中變成了毒蛇般的陰冷,心頭惱怒不已!男子的身份已然呼之欲出。
“戰雄天出賣的我!”
溫翌琛看著眼前怒氣衝衝的小女孩,俏麗的短發把一張小臉襯托的更顯年輕,淡粉色的薄唇正狠狠地抿著,看起來還是個未成年的孩子。此時一對清亮的貓眼正充火地看著自己,像一隻炸毛的小貓。
想起這個任務背後不為人知的隱秘,心頭突然充滿了對這個任務的排斥,撇過臉不願再去看向對麵,低聲說道:“18周歲已經具備承擔刑事責任。而且,根本沒有戰雄天這個人!這隻是一個誘捕你的計劃!”
淩丁當聞言嘴角牽起一絲諷刺的微笑:“嗬嗬,是嗎?可我自問不曾出賣國家,買賣向來是你情我願。全國大江南北,那麼多盜墓的,你為什麼會單單隻盯我一個人?”眼神看向對麵低頭把茶杯看出花來的某人,心中已經對某個猜測確定了幾分,嘴角的譏諷不由更濃了。
“無可奉告!”堅定的語氣,表明沒有餘地的立場。
淩丁當覺得自己這次要真的認栽了。
難怪這次交易的中間聯絡人跟自己講價錢時爽快的要死,對自己的任何要求都沒意見,原來是編好了套子就等著自己往裏鑽了。可憐自己當時正因為男神即將光臨考古學院興奮地找不著北,喜形於色下就這麼警惕心下降把自己給賣了!
早在剛準備製住對方時,淩丁當就已經發現自己身體的異樣。身體越來越不受大腦控製,神經7號毒素啊,為了抓自己可真是舍得下血本。
無臭無味,依靠空氣傳播,看對麵那人並不受影響可知,給自己用的應該還特麼是改良版的。怪不得人家從一開始坐在這就滴水不沾呢!
“齷齪的政治!”淩丁當低聲嘟囔一句後,腦海裏浮現出靜靜呆在某處的東西,緊張的同時也不由鬆了口氣。自己藏得東西,那些蠢貨······
想到這裏,心裏一鬆,大腦徹底沉寂下去。
溫翌琛聽到那句小聲嘟囔也不由全身一僵,下意識地探手接過了即將滑下椅子的小身子,觸手間柔軟,纖細,不到九十斤的重量輕輕鬆鬆就能抱起來,突然就不想鬆手了。
想到查到的資料和將要帶她回去的地方,溫翌琛突然發現自己居然沒有半點完成任務的欣喜,唇角的弧度苦澀中有著深深的無奈。自己的立場也不是絕對的白啊,為了那些人,自己的手裏也已然沾染上了權勢下的肮髒,偏偏身不由己。可是,淩丁當,為什麼就是你呢!
你可知,你牽扯到的那些隱秘讓多少人惶恐不安,為了他們自己的利益和地位,身處弱勢,無依無靠的你,就成了人家的靶子。看你這麼聰慧,想必已經知道是誰算計你的吧!
溫翌琛的內心念頭,已然中毒昏迷的淩丁當自然無從所知。
盡管心裏已經將他罵了千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