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就是,兩人的距離越來越遠,彌漫在身周的淡紅色霧氣卻在隨著時間的延長顏色越來越深。
淩丁當一開始就屏住了呼吸,她很清楚像這種顏色異常的霧氣大多數都是有毒的,但一時也沒法開口提醒別人了。
但一直這麼貓捉耗子般纏鬥下去也不行,隻怕她在體力耗盡的下一刻就被卷了回去當成口糧了。
但還不能心急,因為一急精神就難免不集中,呼吸一亂,到時被抽一鞭子可就不好了。
淩丁當靜心思考對策,另一邊的宴周和宴幾道他們,應付地同樣不輕鬆。
因為這隻巨蛟是無差別攻擊的,淩丁當和宴周因為站在最前麵,首當其衝沒給一點準備的時間兩條鞭子樣的胡須就攻過來了,稍微落後幾步的眾人也不過是多了拔出武器的那幾秒,盤旋在石壁上的巨蛟身體已經離開石壁,裹挾著淡紅色的霧氣朝著眾人當頭壓下來。
桑斯落是離石壁最遠的,這是宴周的吩咐。
如果戈丹內城是那麼好打開的,估計這內城早就不是什麼傳說中的鬼城了。所以對於武力值低但輔助能力最強的桑斯落的安排,宴周一開始就沒把他分配在最前麵的隊伍裏,隻讓他吊得遠遠地,以確保自身的安全。
此刻,在石壁下眾人與巨蛟的互相廝殺間,桑斯落看著慢慢濃鬱起來的淡紅色霧氣,眼睛漸漸的亮了。
桑斯落是學藥劑的,但估計就連他的老師都不知道,自己這位最有天分的徒弟,最大的興趣並不是那些救死扶傷的藥,而是稀奇古怪的毒。
俗話說,站得遠才能看的清。
他這個距離,恰恰可以清楚地看到這些淡紅色的霧氣是從這隻蛟獸的碩大無比的鼻孔中伴隨著喘氣一股股噴出來的。
此刻微風送來一陣紅色霧氣的味道,桑斯落非但沒避開反而湊上前去抽抽鼻子仔細聞了聞。跟在桑斯落身後的小胥麵皮一緊,來不及阻止就已經看見人家已經把那絲霧氣吸進去了,隻好把懷裏的一隻淡青色的小瓷瓶拿到手裏,準備在某人中毒後把人救回來。
桑斯落表情不自覺地帶了一絲疑惑,他在分析毒氣的成分,如此也好及時作出對症的解毒藥品。按理說,這是動物體內自然生成的毒,在呼吸的時候釋放出來,他以往也曾見過不少這樣的動物,但不知道為什麼,這一絲毒氣,讓他有種詭異的熟悉感。
說不上來這種熟悉感來自哪裏,但桑斯落一點都不敢忽視,有時候,經驗並不能代表一切,除此之外,身為一個隱性的毒理大師,他有時更看重自己的直覺。因為這種直覺,他才能從複雜多變的毒理中撿回了不知多少次性命。
現在,因為這份直覺,桑斯落皺眉陷入了苦思。
到底在哪裏見過呢?
明明這種蛟獸自己也是第一次見啊?
宴周並沒有跟眾人一樣因為安全起見屏住呼吸,因為他體內有子午活血這個堪稱BUG的存在,是以也比眾人堅持的時間更長。
在其他人已經陸陸續續撤退的當口,宴周非但沒有遠遁反而離石壁越來越近了,隨著時間的延長,他發現了一個問題。
按理說這頭蛟獸已經破壁而出,他們這些人逃到哪裏它也應該追到那裏的,但現在的情況是,這頭蛟獸壓根就不曾離開過這麵石壁,就跟一直有根無形的線拴在了蛟獸脖子上一樣,隻要眾人退到某一個範圍,蛟獸就不會再向前攻擊一步。
所以宴周才會進而對石壁產生了好奇心,邊攻擊著蛟獸邊仔細地查找著石壁上自己沒能注意到的地方。
淩丁當覺得自己的胸腔下一刻就要爆炸了,身周的霧氣已經由淡紅轉為玫紅,說明霧氣的密度在慢慢升高,與此同時毒性也在漸漸加大。匕首橫在眉心擋住抽來的須尾,淩丁當呼吸一亂險些張嘴,腳後跟卻在這時候被一顆石頭絆住,一口氣沒提上來躺了下去。
卻見本來還在囂張揮舞的長須登時收了回去,等了好一會也沒見它再次攻上來。淩丁當側頭一看周圍,發現情況同樣如此。
淩丁當古怪地皺了皺眉頭,起身走到霧氣範圍之外,尋找宴周的身影。她倒是不擔心宴周在這霧氣裏呼吸會中毒,但她心裏的這一絲古怪卻亟需與人分享。
後頭,桑斯落急匆匆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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