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什麼也沒吃,隻是光喝酒喝醉了,這可能是最後一次一起喝酒了。可是真的喝醉了嗎?半夜流火起身,他很清醒,酒根本對他沒有任何的影響,流火很小心地走了出去。
剛走了兩步,“大哥,你怎麼能丟下我呢?”天賜一眨眼來到流火的身旁,“你可是答應我的,大哥跟小弟說話怎麼可能不算話呢?”流火聽了這話隻能點頭,“那走吧!”
房間裏響起了一聲歎息,“師父,您也要走了嗎?”原來秦雲也沒醉,地魁默認,“我的任務本來就是保護他,既然他已經找到自己的歸宿,那我也該回去了。”
秦雲心中有點空蕩蕩的感覺,“你是我第一個徒弟,恐怕也是最後一個了,若是你有難,可來幽都找我,我走了。”地魁消失不見,隻留下秦雲的一句“師父保重!”
秦雲出門,憑著他的眼力還能看到流火的身影,追上去嗎?不用了,流火既然選擇了不辭而別,又何必傷感離別!秦雲一直在那站著,知道流火消失在他的視線之外。
秦雲進了屋,關上門,自己躺上了床,這麼睡了!自此世上沒有秦雲,隻有一個飄零散人!沒有人生下來就是這一副樣子,所有的人都不是在一帆風順中成長。
不知不覺天已經亮了,流火邊走邊歇,天賜一直跟在流火的身後,偶爾扶著他休息一下。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流火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撐到葬仙穀,時日真的無多啊。
最快的方法莫過於走九天之上,但是流火一介凡胎,天賜畢竟不是尊者無法護他周全。最後,流火還是決定由天賜帶著他一路飛躍過去,這一飛就是一個月。
這一個月並不是到了葬仙穀,那是一個月圓的夜晚,算算距離已經超過郢都的範圍了。天賜背著流火在空中穿越,突然碰到了無形的結界,而且天賜竟然什麼事都沒有就穿過去了。
映入兩人眼簾的就是一座寺廟道場,“這裏有點古怪。”流火憑著自己的經驗做出了判斷,沒錯,這就是當年劍一行人碰到的結界。“大哥,這裏的確有一點奇怪。”
流火知道天賜另有所指,“怎麼了,你有什麼發現?”這兩人都沒來過這個地方,而流火現在是凡人,“大哥,在這裏我的法力受到一些壓製。”天賜有點不知所措。
既來之,則安之。“我們進去看看吧。”天賜心中有點慌亂,但是隻要有流火在身邊,天賜就無所畏懼。越向廟裏靠近,天賜就發現自己全身的法力就被壓製的越厲害。
進了廟,流火首先看到一尊大佛,流火對佛界中事不甚了解,不知此佛為何者。流火再看佛兩旁的金剛,怒目圓睜,這氣勢確實懾人,流火見慣的風雨,倒是心中無謂。
流火右轉,一個老僧突然出現,可把天賜嚇了一跳。“我在這裏等你多時了!”這個老僧就是道我,流火很清楚這個老僧法力修為極為恐怖,“不知前輩等我何事?”
道我微笑,“貧僧佛號道我,在此隱居多年,本是十二萬九千六百年出世一夜,自從六十年前,滿期之後,我在此遇見幾位,而後我就一直等你了,你也終於來了。”
流火暫時還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晚輩駑鈍,還請前輩明示!”道我點點頭,“你可知道傲淩二人?”流火明白這二人乃是十萬年前的神魔至尊,“可惜,十萬年他們都死了。”
道我卻是搖頭,“死了,他們倆是不會這麼輕易的死去的,我和他們出生在一個時代,算是朋友吧。我無心神魔界的爭鬥,故此隱居,從那個時候開始這就是一個殘缺的時代。”
此語驚天,道我的話流火似有所感,“願聞其詳。”道我突如其來一聲歎息,“上古時期,能人輩出,現在的尊者在那時隻是修為第一階段的極限,可悲可歎。
所謂盛極必衰,否極泰來,還得說到葬仙穀。自從葬仙穀出世,時代就走向衰落,尊者成了世間的極限,這片天地嚴重束縛了所有修仙者前進的腳步。”
流火本不想插話的,忍不住道了一句,“可不是還有人邁出了這一步嗎,比如前輩你啊!”流火也是一語說破,道我看著流火的目光似有些讚許,也有點可惜,“小友著實聰明絕頂,若非有此橫禍,你的成就絕不在我之下。”
流火沒有否認,示意道我繼續說下去,“如你所言,我修行在時光的長河裏,萬年前僥幸證道。但是這世間是不允許超越尊者極限的力量,我於是一直在此修行。
然而,這個時代即將終結,所謂否極泰來,下個時代要逐漸走向巔峰。天地間也會放開對仙者的束縛,那才是真正的盛世。在這之前,整個神魔界也要走向最低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