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
突然,南榮墨珩輕撫著她臉頰的手,指尖傳來一絲溫熱。
他心中一怔,有些錯愕的緩緩抬起頭,紅著眼眶,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人。
隻見兩行淚,順著她的眼角流下,在她一塵不染的臉頰上劃出一道淚痕。
“慎兒?”他試探般叫了她一聲,摸著她臉頰上的濕潤,南榮墨珩有些驚慌失措。
……
隔天,便是除夕夜了。
家家戶戶都和和氣氣,開開心心的吃著年夜飯。
皇宮,禦花園。
“珩兒為何沒來?”
宴席上,沐冥帝冷聲道。一揮手,譴退了台上跳舞的歌女們,眉心一皺,問道:“月歌。你與珩兒素來交好,可知道他去了哪兒?為何不參宴?”
“回……回父王……”南榮月歌站起身,腦袋瓜子裏正絞盡腦汁的在為南榮墨珩想一個好一點的理由,比如說病了啊,忙公事啥的,可這些大家也不會信啊。
“咯咯咯~”見南榮月歌遲遲答不上話,向來尖酸刻薄的麗妃便忍不住開口了,她道:“依臣妾之見,這瑾王爺該不會又去陪著他那個中了箭昏迷已有大半年的未婚妻了吧?”
南榮月歌皺眉,這麗妃向來是個尖酸刻薄的主,誰的刺兒都挑。以前她七哥得勢,她怕他倒也不敢在大廳廣眾之下挑他們的刺兒,可是今日不同往日,自從寂思涼昏迷之後,她七哥便在沒來上過早朝,甚至連出府和進宮都很少了。
外麵都在傳,堂堂瑾王,竟然為了一個女人將自己鎖在府中,不肯出府半步。都說寂思涼是妖女,勾去了他瑾王爺的魂兒。
可是南榮月歌知道,他們同是用情至深的人。一個不願意看著心愛之人在眼前負傷,另一個為負傷的心愛之人放下所有的一切,恨不得自己來承受這份昏死之苦。倘若時間能倒流的話,她相信,他七哥絕不會讓這樣的事情再發生。
“你胡說!”雖然麗妃說的事實,可是南榮月歌知道,她要是承認了,沐冥帝就會給寂思涼甚至無名山莊扣上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她要為他們爭取最後一點希望。
“就是!”南榮夜白也不滿意的拍案而起,道:“麗妃你少血口噴人!七皇兄隻是有要是在身才沒有來的!”
“正所謂眼見為實。”南榮淮溫和的聲音在殿中響起,他道:“麗妃娘娘還是不要妄加揣測,以免惹火上身。”
“臣妾……”一見這麼多人為南榮墨珩說話,麗妃撇了撇嘴,辦帶撒嬌的語氣道:“臣妾隻是說說而已,並沒有其他意思的,皇上~”
“好了好了。”沐冥帝一揮手,此事也算是翻過去了。他看著席空出來的位置,微微歎息一聲,明顯心情很壞,他抑製住心中的怒火,道:“他沒有來赴宴,也沒有差人來給朕帶個信,這究竟是何意啊?到底做什麼去了!”
那些關於寂思涼和南榮墨珩時好時壞的傳言,他都是略有耳聞的,隻是一直都不怎麼相信,直到今日。
“父王息怒。”
片刻的沉默之後,殿外響起熟悉的問聲音。
南榮月歌微微一怔,驚喜的看向殿外,隻見南榮墨珩緩緩走進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