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笙樂冷笑著，她緩緩抬眸，有些絕望的看著南榮墨珩，說道：“師兄難道就如此不想看到月兒嗎？”
南榮墨珩微微蹙眉，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冷聲問道：“你來做什麼？殺她嗎？”
“噗嗤！哈哈哈哈哈哈……”不知為何，姚笙樂突然笑了，可是笑著笑著，眼角卻不禁意的濕潤了。
“師兄啊……”她神色有些恍惚，連言語都有些語無倫次，她說道：“我有這麼壞嗎？啊？我所做的一切都隻是為了和你在一起啊，師兄，你怎麼就不明白呢！”
“明白?”南榮墨珩不為所動，甚至是冷冷一笑，說道：“我當然明白，十九是你殺的吧？”
十九！
姚笙樂臉色一僵，試探一般問道：“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你最清楚。”南榮墨珩臉色冷凝，他說道：“你是怎樣的人，我也很清楚。十九的死，就是最好的證明。”
十九……
孟十九，她是齊雲山師祖的最後一個徒弟，他們的小師妹……
姚笙樂的思緒仿佛又回到了數十年前，那個時候他們還在齊雲山修行。
姚笙樂和南榮墨珩還有孟十九是齊雲山師祖的入室弟子，因天資過人成為了師祖最後一批弟子。
可是……
姚笙樂腦海中閃過一處斷崖，接著是小小的孟十九被掛在懸崖上，驚恐的看著她，哀求著她。
……
“不是的，師兄！”姚笙樂想要極力解釋：“是她自己，是她自己失足掉下去的，不關我的事啊！你怎麼可以怪我呢？”
南榮墨珩冷笑，說道：“我親眼所見，你說不是你?”
親眼所見?姚笙樂愣住了。
“原來你都看見了……”不知為什麼，她突然就紅了眼眶，喃喃自語道：“不是我的錯，我又不是故意推她下去的……是她自己沒有站穩……是她自己……”
這個女人……
南榮墨珩看著她劈裏啪啦往下掉的眼淚，心裏不知道有討厭，明明是別人受了傷，怎麼每次都好像是她最委屈一樣。
嗬，這樣的女人……
南榮墨珩轉身，也沒必要與她糾纏下去了，隻是冷聲警告道：“黃沙城，這裏，屬於我的管轄範圍內，天亮之前，滾出去。否則……”後果自負。
說著，他腳下運起輕功，便要離開。
“等等！你管寂思涼的死活嗎！”為了留住南榮墨珩，姚笙樂想盡了辦法。
果然，一聽這話，南榮墨珩立馬停下了腳步，心中猛的一顫，他轉過身，驚恐的眸子中印出姚笙樂麵色決然的臉。
“你剛才說什麼！”他不是在問，而是在命令，命令她告訴他。
“嗬，果然啊……”姚笙樂冷笑，說道：“師兄，你從來沒有為我如此緊張過。”
這個可惡的女人！
南榮墨珩現在滿腦子都是姚笙樂剛才的話，情急之下，他腳下一動，到了姚笙樂麵前，沒等她說話，一把掐住她的脖子，說道：“你剛才說什麼！說！你想對她怎麼樣？！”
姚笙樂還沒有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南榮墨珩給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