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榮墨珩默了許久,才緩緩地一笑,他道:“盧尚書,如此了解她,盧尚書以前可是和慎兒認識?”
聞言,盧暉麵不改色的搖了搖頭,道:“微臣隻是就事論事,並不認識皇後娘娘。”
南榮墨珩點頭,想想也是,從前,無名山莊根本就不曾與朝廷有過瓜葛,更別說,從前的盧家,實在是沉默的讓人注意不到。
“對了盧暉。”南榮墨珩道:“我記得你們盧家一向不喜歡與皇室走的太近,為何你卻要來朕麵前進言?”
“……”盧暉眸光一閃,竟然開始有些閃躲。
敏銳如南榮墨珩,他自然察覺到了盧暉的異常,他眸光微斂,對與盧暉剛才的表現,南榮墨珩很是滿意,但是現在……
“怎麼,”南榮墨珩道:“難道朕不能知道?”
“臣不敢。”盧暉拱手,微微皺眉,幾番欲言又止後,他掀衣跪下,道:“臣不敢欺瞞皇上。”
說著,他抬眸,看著南榮墨珩,道:“實不相瞞,是勤王讓臣來的。”
勤王?南榮毅華!
“大膽!”南榮墨珩一拍案桌上猛的提高音量,卻不像是真的生氣了,他道:“勤王尚在勤王府養傷,不得踏出王府半步,他是如何讓你來的?又為何要讓你說這些話?”
盧暉看著南榮墨珩,目光執著,他依舊堅持:“臣沒有說謊,臣的確是勤王讓臣來的。”
“哦?”南榮墨珩冷笑:“那你倒是跟朕說說,他讓你來做什麼?不會就是想告訴朕那些話吧!”
“自然……”盧暉道:“不是。”
說著,他從懷裏拿出一個信封,站起身來,走到南榮墨珩的跟前,將信封放在案桌上,然後重新回到原來的位置跪下。
南榮墨珩看了一眼案桌上的信封,又看了一眼此刻目不斜視的盯著他的盧暉。
“他讓你交給朕的?”南榮墨珩問。
盧暉點頭:“正是。”
南榮墨珩猶豫了片刻,還是將信封拿了起來。
“皇上!”柳合有些擔憂:“小心有詐!”
南榮墨珩抬眸,看了一眼盧暉,揮手道:“無妨。”
說著,他便撕開上麵的烙印。
還沒將信拿出來,他便聽見盧暉道:“皇上,皇後娘娘快臨盆了吧,應當小心一些才是。”
聽著這話,南榮墨珩心裏突然浮上一絲不祥的預感。
他快速的將裏麵的信紙拿出來,攤開一看,上麵隻有一句話:我要奪走你的心髒。
除此以外,什麼都沒有。
心髒……
南榮墨珩緩緩的將信紙放下,他猛的拍案而起,顯然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他想如何?”南榮墨珩冷冰冰的聲音傳入盧暉的耳中。
盧暉並不慌亂:“正如皇上所見。”
盧暉話音剛落,禦書房外便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聲音。
“不好了不好了!”
下一刻,雲湘一個箭步衝了進來,連基本的禮數都忘了,她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哭著道:“娘娘她……娘娘她不見了。”
這句話,猶如晴天霹靂一般,讓南榮墨珩瞬間腦子裏就炸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