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覺得給未來的太子做妾不一樣?

趙臨垣諷刺地笑了笑,有什麼不一樣的,不都是妾嗎,死後也隻能葬入妃陵。

趙臨垣伸手在桌子上敲了敲,沉吟道:“我記得西市有兩間鋪子正好閑著,就給她吧。之前那件事她也受驚了,就當是給她壓驚。”

都快十幾天過去了,這理由實在是有些些牽強。

不過趙臨垣都這麼說了,德安也明白:“奴才立刻就讓人把地契送過去。”

這幾天挺忙的,等過了這一陣子,再去看看她吧。趙臨垣下定決心,從畫卷裏挑出一幅美人圖,上麵的美人穿著一身鵝黃色的紗裙,一隻手拈著一朵牡丹花低頭輕嗅。

美人靜謐美好,鮮花賞心悅目,整幅畫都透漏出來一股子靈氣,可見作畫之人水平不一般。

“這畫不錯。”趙臨垣言簡意賅地點評道。

德安立刻上前查看落款,“爺,這副畫是雲舟先生畫的,這莫家可真是好本事,竟然能請動雲舟先生。”

“就是前段時間突然聲名鵲起的那位?”趙臨垣也是聽了一耳朵的。

德安應了一聲是。

“請動他沒什麼好稀奇的,左右不過是一副美人圖,以他的功底用不了多少時間,還能賺不少銀子,這麼劃算的買賣他為什麼不答應?”

德安啞口無言:“雲舟先生應該不是一個這麼看重俗物的人吧?”

外頭的傳言,幾乎把這位雲舟先生傳成了不食人家煙火的快要飛升的老人,那樣的形象要是和銀子放在一起,實在是讓人難以想象。

“他要是真不在乎這些,當初為什麼把字畫拿到品鑒樓去賣?等著吧,這一會春試說不準也有他。”

德安了然,看來主子已經知道那個人是誰了。

不過他今年春試,是不是說明這個人的年紀沒有傳聞中那麼老。

德安隱隱覺得,爺對那個雲舟先生,似乎很是看不順眼。

爺和他,私底下應該沒什麼關係對吧?德安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

趙臨垣將畫給了德安:“把這幅畫好好收起來,給聖人送過去吧。莫家花了這麼多的心思想要讓女兒嫁過來,當然得好好成全他們。”

不過,進了東宮,可不代表著一定能坐上後位。

趙臨垣心中想著,臉上沒有半分對權勢的渴望,卻讓人覺得他很危險。這是野獸最靈敏的直覺,可總是很容易被忽略掉。

德安動作很快,地契很快就到了盛清毓手上,不過除了兩份鋪子,還有一個莊子。

送東西過來的人說那莊子收成不好,閑著也是浪費就給盛清毓了,不過盛清毓看那莊子的位置,就知道那些說收成不好的話肯定是假的。

也難為趙臨垣還找這麼一個借口幫自己,不過他都這麼說了,盛清毓也沒有拆穿他,順勢就將地契全部收下了。

盛清毓心想,趙哥哥一把年紀了還未娶妻,說不準以後是一個人過一輩子的。

他真可憐。

盛清毓決定了,以後要是自己嫁人了,生下的孩子就認趙哥哥為義父,好好孝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