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們這些人再對趙臨垣惋惜,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聖旨都念出來了,難道還能在這個時候反悔不成?
有人心裏嘲笑趙臨垣傻,有人覺得他心裏頭可能是有另外的打算。都是攝政王了,一個聖人對他而言,能有多大的威脅?
趙臨垣這般作為和登上那個位子有什麼差別?這麼大方的行為,還白白得了一個好名聲。
起靈之後,趙臨垣就將一切都交給禮親王和趙禾了,朝中不可一日無人,趙禾既然做不了那些事情,就把簡單的事情交到他手上,要是跟著禮親王辦事趙禾都能出錯,那趙禾就是真的沒救了,不僅不堪為帝,還不堪為人子。
趙臨垣可以幫他辦一些事,但總不能事事都攬在自己身上。
將那些人都打發走之後,國師果然進來了。
“臣見過懷王殿下。”國師跪在趙臨垣麵前,臉上的神情卻沒有半點謙卑,好像他跪的不是自己的主子,也不是一座冷冰冰的神像,而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根本不被他放在眼中。
“那件事是你做的,還是她讓你做的?”趙臨垣看著國師問道。
國師歎息一聲,“做都已經做了,王爺問這些還有麼意義,難道還能有本事讓聖人起死回生不成?”
“嗬。”趙臨垣冷笑一聲,看著國師道:“現在還不是下手的最好時候,她到底對你說了什麼?”
“最開始的時候是殿下讓聖人昏迷不醒的,甚至為了讓他能夠一直那樣活下去,多活一段時間,不斷的給他的身體送上靈力。那個沈清河,恐怕也是殿下,因為這事特意找過來的。不過現在聖人都已經死了,以他的本事,恐怕也做不到讓他複活的那一步。殿下,這一切事情都得往前看,您手頭還有一大堆的事情要處理呢。”
國師勸道,趙臨垣握了握拳,什麼也沒做。
國師道:“我做這些,雖然是聽從她的吩咐,可最後還不是為了你,那份聖旨你原本就不應該把它拿出來的,隻要你坐上那個位置,根本就沒有人敢質疑你!”
趙臨垣冷笑一聲,“然後,做你們手裏的傀儡?”
“王爺何必說出這樣的話,網頁怎麼會是我們手裏的傀儡?如果真要把王爺當做傀儡,當初她也不會獨自一人離開,隻把王爺一個人留在這裏。”
“她當初要是留在這裏,她還能活的了嗎?既然當初貪生怕死的躲到外麵去了,現在還回來幹什麼?那個時候我都已經不需要母親了,現在更不需要。”趙臨垣說著,眼中閃過一絲對她的厭惡。
當初她如果真留在這裏,那是真的活不了了,她得罪的人可不願意看著她好好活下去。有時候想一想趙臨垣也覺得有些事情確實挺驚奇的,那樣一個養尊處優的人,過慣了眾人捧著,侍奉她的極為精致的日子,怎麼會舍得丟棄宮中的榮華富貴跑到外麵去。
但一想到有這個人在背地裏一直照顧著她,估計也不會差到什麼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