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說都是一家人,還都是主子吵得這麼厲害,我們這些當奴才的也不敢過去勸勸,隻能把兩位姑娘請過來了。”

他按了按額頭,一臉為難地說道。

盛清清上前一步,被盛清毓攔了下來。

“姐姐?”盛清清看著盛清毓。

“再聽聽吧,聽聽他們怎麼說?”盛清毓冷靜地說道,旁邊的小廝恨不得趕緊把人推進去。

“你求心安,這一次去了那邊的人可不止你男人一個,難道他們就不擔心嗎?可也沒誰敢求到我這裏來,讓我幫忙去找一找人。清顏,你如今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孰輕孰重自己都分不清嗎?”

“不管是小時候還是現在,我一直都分得很清楚,最重要的是家裏人都能夠平安,其他的事情一點都不重要。你說別人都沒有求到你這裏,難不成還想告訴我去了那邊的人除了你的女婿,還有你的親兒子?”

“放肆!”盛清毓站在外麵聽到了裏麵響起了響亮的巴掌聲,就知道是盛世況動手打了盛清毓了。

這一次不用盛清清再說什麼,盛清毓敢在前頭衝了進去站在盛清顏麵前:“父親,有什麼話我們可以慢慢說,你用不著動手打姐姐。”

沒有憤怒,沒有悲傷,有的隻是無邊的寧靜與淡然,盛清毓看著盛世況的時候,盛世況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心慌。

動了手之後,他心裏頭就有些後悔了。到底是自己的女兒,他哪裏就忍心了?隻是這麼多年的隔閡,讓自己已經沒有辦法讓自己心平氣和的和他們討論一些事情了。

這件事情是父親不對。

一句抱歉的話在盛世況嘴裏轉了好幾圈,卻怎麼也說不出來。良久,盛世況出聲道:“清顏,你什麼都不懂。”

“我不懂你就和我說呀,你告訴我,你為什麼不能讓人去?”盛清顏一雙眼盯著盛世況問道。

盛世況沉默了許久,終於敗下陣來,他突然問起一個毫不相幹的問題:“你知道雅妃娘娘嗎?”

“知道。”雅妃,這又是一個上輩子從來沒有出現過的人,或許她曾經出現過,可惜自己那個時候已經過時了。

這輩子聽說她的時候,隻知道她是攝政王趙臨垣的生母,幾年前出了意外如今好不容易才重新回宮。

“當年雅妃的事情並不是秘密,隻要向宮裏的人稍稍打聽一下都能知道。不過,這件事情所有人都默契的瞞著,沒有一個人感覺這事公諸於眾,所以知道的人也都以為隻有自己知道,絕對不敢露出絲毫的馬腳。”

“這事和她有什麼關係?父親,夫君他隻是在為朝廷辦事,雅妃不過是宮中的妃嬪,如今也隻是太妃而已,難道還能夠幹預朝政嗎?”

“她當然能。雅太妃當年出宮的事情現在有兩種說法,一種說法是她對惠妃下手,另一種說法就是她幹預朝政,所以聖人就容不下她了。”盛世況長歎一聲繼續說道:“直到現在很多人都更相信第二種說法,畢竟惠妃的死實在不像是人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