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嵩的再次出現事實上隻給一個人造成了衝擊——廖瑩。

作為李嵩明麵上的妻子,還是一個眾人認知裏守著兒子當了二十年的寡婦的一個女人,她心裏的驚訝已經完全沒有辦法讓自己的表情恢複從前的鎮定和雍容了。

她坐在陳立峰的對麵,仿佛是一個失去所有利用價值的廢品一樣,對方甚至沒有給她一個正眼,甚至是他手裏的茶杯都比自己來的有價值。

“人都說越老越糊塗啊,”陳立峰的年紀是很大了,但是他在廖瑩麵前說起這句話的時候,她是很惶恐的,因為她甚至不清楚這句話指的是陳立峰本人,還是指她。

“廖瑩,你年紀也不小了,有些事情,的確是要看開一點的。”

廖瑩借口有重要的發現要彙報給主席先生,才能進入這棟房子,但是對方幾乎超乎尋常地默許了她“發現”了這個秘密。

“先生,我……”廖瑩想要說的話被對方的眼神活活地梗在喉嚨裏。

陳立峰揮揮手,看大這個動作的廖瑩已經忘記了自己最開始過來是想要說些什麼,她蒼白的臉色還沒有恢複紅潤。

“你回去吧。”陳立峰沒有說出“你不再有價值,以後別來了”之類的話,但是廖瑩已經能夠充分體會到他的意思了。她幾乎是想也不想就抱住了聯盟主席的一雙腿,“先生,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陳立峰神色不變,“給你一次機會?給你這一次機會,你還能做什麼?”

男人臉上饜足的表情還沒有完全褪去,廖瑩咬著紅潤的嘴唇,一雙保養得宜的手漸漸靠近他的下身褲頭的地方。見男人沒有排斥的反應,廖瑩咬咬牙試圖拉開拉鏈,那個地方並沒有因為有一雙手的接觸而有所變化。

女人的頭埋在男人的胯//部,廖瑩不是第一次這麼做,但是這卻是最屈辱的一次——因為不管她怎麼舔//弄,那個地方仍然是疲軟而沒有動靜的。

陳立峰說的沒錯,廖瑩於他最後的價值不就是用來泄//欲?然後一個聯盟主席,想要什麼樣新鮮的情人沒有,非得找一個徐老板娘的廖瑩?而現在,廖瑩甚至沒有辦法讓對方興奮起來。

男人的大手隻是虛虛地擱在廖瑩的麵前,她不得不蒼白著臉慢慢退開。

“先生……求您……”

她沒有辦法了——唐凜的心思她自以為把持了二十年,最後卻是對方把她耍的團團轉,到頭來,自作多情的人從來隻有她廖瑩一個人而已!

反而是“備胎”陳立峰,一個將近七十歲的老東西,能夠堅持多久?尚在壯年的唐凜隻要想要,甚至可以隨時取而代之。而按兵不動的唐凜的耐心已經完全超出了廖瑩的忍耐,商蓉並沒有按照她所期待的方向繼續“忍耐”唐凜的某些作為——倆夫妻從貌合神離正式分道揚鑣。

但是這並不意味著廖瑩有任何的機會成為下一任唐夫人。

這才是讓她更加恐慌的地方——陳立峰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地忽略了她在唐凜那邊所做的手腳。

就像唐凜知道廖瑩和陳立峰的交易卻仍然當做不知道一樣,自己的政敵有了新的關注點——尋求優化能力的超階突破,而這個新的關注點某種程度上甚至已經超過了陳立峰對下一任聯盟主席連任的執念。

空氣裏有男人若有若無的笑聲,他朝著長長的走道漸漸消失在廖瑩的視野裏,直到廖瑩完全看不到他的身影卻能夠聽到對方說話的聲音:“怎麼不繼續休息,那就是休息夠了?既然休息夠了,那就接著……”

廖瑩失魂落魄地離開了那棟她大概再也接近不了的房子,有些昏暗的天空飛過幾隻變種巨型鳥——最危險的地方反而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陳立峰敢把自己的退路安排這一塊已經被各種變種動物侵蝕的林區,他必然有萬全的準備,再不濟,他就拉著能夠給他超階突破帶來希望的李嵩再次進入“死亡狀態”。

這個曾經溫文儒雅、一心為民的聯盟主席已經成為了一個為了進階超脫不擇手段的怪物。

廖瑩打了一個抖,一路小跑離開了這塊地方。

不遠處的暗探相互之間打了手勢,繞開原路返回房子。

“自作聰明。”陳立峰聽了手下的彙報,隻說了這四個字。

李嵩從沉睡中醒來身體算不上太好,但是鼎爐的作用已經被陳立峰挖掘了個大概,哪怕身為鼎爐,也能從他的“操控者”身上獲得不少的益處,相對應的,這種回報又會一分不差地重新回到陳立峰的身體裏。

“你醒了。”

不必陳立峰多言,身為鼎爐的自覺,李嵩已經自動走到了他的身邊,但是單人的沙發並沒有留下他的位置——多年軍旅習慣讓他還沒有辦法完全適應自己現在的身份,作為一個物品,一個附庸品,他幾乎已經失去了全部的尊嚴和獨立人格。